來到菜市場,王孝安先去牛肉攤看看,這裏並沒有專門準備適合熬湯的牛骨售賣。讀書都 m.dushudu.com
牛肉昂貴,攤販一般只掛上一條牛腿連帶軀幹部分售賣,今天牛肉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沉重的牛腿骨和牛扇骨,還有一扇牛排。
牛扇骨熬湯,適合想要減少成本的餐飲店鋪使用,自己家熬湯卻不是最佳材料。
「這些牛排我都要了。」牛排還好,用來熬湯在醇厚的口感方面比尾骨和脊骨稍有不如,但更有鮮味一點,喜歡吃肉的話牛排就更適合熬湯了。
「好勒,老闆大氣。」攤販高興地說道,這一扇牛排平常都得賣到中午去了,今天可以早點收攤。
「還買個牛蹄子。」李聖珺指着掛鈎上的牛蹄說道。
「一起要了。」
買完菜,王孝安對李聖珺說道,「師父,今天只能做牛骨湯了。牛蹄沒時間處理,等晚上我回來給你做烤牛蹄吃怎麼樣?」
「不,這是我準備大顯身手,讓你爸媽見識下我廚藝的道具。」李聖珺擺了擺手,示意用不着王孝安。
「師父,牛蹄清理就很費勁,要把新鮮牛蹄做的好吃,更不是半桶水晃悠的廚子能搞定的。」王孝安從未見過她下廚。
「師父懂得天下之道。」
懂是一回事,真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孝安忍不住說道,「就像你當初說要傳授別人房中術,結果就是帶人去青樓閒逛?」
「那也比你在夢裏和美婦人勤學苦練房中術要強,至少去青樓閒逛是實地考察,你那個做夢算怎麼一回事?」李聖珺挑起眉腳,馬上反唇相譏。
王孝安按着臉,不再說什麼了,這就是私隱權的重要性啊,一旦丟掉了私隱權,連話語權都會丟掉。
「你看這個黑色的牛蹄,像不像你這張黑臉?」
王孝安不理她,一旦她佔了上風就得意洋洋,滿臉揶揄和嘲諷。
「還有這牛蹄的硬度,像不像你的嘴?」
「這些黑色的毛,也像你的頭髮。」
「你長得就像牛。」
「嗯,我像牛,那你就像水田。」王孝安忍不住反擊。
「我為什麼像水田?」李聖珺有些疑惑,「是指的為師像肥沃的農田一樣,孕育出谷種作物,以供萬民繁衍生息嗎?」
「牛會犁田,而且只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充分說明徒弟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是你的對手,最終都要甘拜下風。」王孝安準確地解釋了他這個比喻的內涵。
「那當然!」李聖珺把牛蹄丟回菜籃子,手掌依然乾乾淨淨猶如剛剛水洗過,細膩滑嫩,伸出兩根手指頭捏着王孝安的鼻子。
「哞!哞!哞哞哞!」王孝安配合地大聲學牛叫。
李聖珺這才滿意地放開他的鼻子,問道,「既然你是牛,我是水田,你也學了牛叫,輪到我了……你要犁田的話,怎麼犁?」
王孝安忍不住扭頭看滿臉好奇的師父,他也曾經在廖檸淺臉上看到過類似的表情,清澈眼眸里的好奇晃動着明亮的光芒,滿滿的都是少女感。
他一直懷疑,當初自己剛剛遇見師父的時候,師父剛剛度過了某種脫胎換骨,破繭重生的經歷,她身上既會有新生的稚氣與天真,又保留了無數軲轆積累下來的修為和穩固心境,才造成了她現在這樣聖人之位,凡人之軀,少女之姿的模樣。
王孝安不禁想起了那春雨飽滿了田地,爛軟的泥浸在水中,農人放下自己為了春耕打磨的尖銳鋥亮的犁,插進去就把春泥分開的情形。
「犁……犁……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王孝安順口吟了一首詩,「師父,你還記得日月山有十畝桑田嗎?那時候你為了幫助我領悟《十畝之間》的意境,特地和我過了一段田園採桑的生活,十畝之間,桑者閒閒,行與子還,十畝之外,桑者泄泄,行與子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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