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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傷在胸口附近隱隱作痛,顧行的腦門滲出冷汗,打濕了額前碎發,嘴唇泛白,眉心也不自覺擰得極緊,方希成剛要問他怎麼樣,就在這時,兩聲電話鈴一前一後響了起來。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方希成伸到半空的手驀地停住,轉而掏出手機,「餵。」
顧行也接起電話,「餵。」
「顧隊!大渡橋下發現一具無名焦屍!」
「方主任!請您馬上來一趟現場!」
大渡橋,無名焦屍,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顧行的瞳孔陡然一顫,涔汗有如開閘的洪水泄在他後背,形成一幅不規律的地圖,臉色由蒼白變得慘白,疼得他眼珠充血,青筋在太陽穴一突一突地暴起來。
方希成立馬察覺到不對勁,要說舊傷未愈難免也太誇張了,掰過他的肩迫使他對視自己,「顧行?顧行!你看看我,不要想那麼多!你看看我!」
他的話音仿佛從光明中伸來的一隻手,將他從深淵中拉出來。
顧行瞪着眼猛地吸一口氣,喉腔發出尖細的氣流聲。
方希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滿腹疑思問不出口,沉寂的室內只能聽見他痛苦的呻|吟,好像身處冰天雪地,急迫要抓住最後一絲快要燃盡的火苗,末了,方希成只是低低地道「顧行,我們該出現場了。」
「嗯。」顧行刻意避過他的視線,披上外套就奪門而出。
·
外勤組的人飯都沒吃完,就在顧行的一聲招呼下放下碗筷,掛好對講機和警棍飛快地出了門。
桌子上狼藉一片,什麼八寶粥、蔥油餅,甚至還有剝到一半的粽子。
顧行一溜煙鑽進車子,放下手剎點燃油門。
車身疾馳而去,在黑夜中留下兩行逐漸褪色的車尾燈。
來到案發現場,黃色警戒線和照明燈將橋下河畔圍得嚴絲合縫,痕檢人員穿着黑色警服正在地面採集腳紋,穿透層層人群,能看到中間躺着一具燒成焦狀的屍體。
空氣充斥着燒焦的糊味,有塑膠、化纖物、棉花、血肉等等燼燃的味道交織在一起,混成一組極具殺傷力的怪味,陳俊安因為人手不足也跟着來了現場,一下車就被這股臭氣熏得捂住口鼻,在一旁倒乾嘔,顧行趁戴手套的功夫打趣地道「我說小陳,你這都過了實習期了,怎麼還是老樣子。」
陳俊安吐得眼冒金星鼻孔冒泡,剛吃到一半的蔥油餅此刻變成了洪水猛獸,在胃裏翻漿倒滾,「顧隊……我這三個月就……就出過兩……兩次外勤……還都是……交通肇事……」
他的身高跟魁梧不沾邊,眼裏的青澀還沒褪去。
陳俊安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只想在支隊幹個文職,沒想到外勤組經常人手不足,一有機會就把他這個軟鵪鶉拉出來以次充好。
顧行表示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那你吐完了再進來。」
「謝謝顧隊……」
撩開警戒線踏入現場,顧行的眼神明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宛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洋。
任何犯罪現場都會和兇手發生物質交換,那是由於不同作案習慣引起的獨有特徵。
只要能捕捉到那種特質,離破案也就不遠了。
一旁的痕檢人員站起來,「顧隊,根據溫度濕度還有天氣分析,受害人被燒的時間應該在今天下午六點到八點之間。」
他是今年剛從警校畢業的周斌,穿着警服還有股稚氣。
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場大火,支隊損失嚴重,幾乎大部分有經驗的老刑警都不在了,如今出現場的有一半是新人。
「那就是一個小時以前。」顧行走到屍體跟前,蹲了下來。
這句焦屍呈肢體扭曲的姿勢側躺在地上,整個身子弓成一團,雙臂不自然地縛在身後,貌似是脫臼了,附近草木也無一倖免,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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