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周若的聲音帶着遲疑，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方牧皺眉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方牧有一個猜測，大概率是和周家有關。

    目前對於周若的最大麻煩，就是周家，周若的意思，或許是和周家的懲罰有關。

    周若那邊陷入深深地沉默，良久之後，終於有了聲音。

    「你能不能幫我……表個態。」

    聲音帶着猶豫，好像是經過長久權衡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表態？

    表什麼態？

    方牧很疑惑，這事兒需要怎麼表態？

    剛才周若的話讓他很蒙，揣摩不出意思。

    方牧想了想，道:「需要我表什麼態？」

    周若解釋道:「事情太大了，大到周家都有些扛不住，但是做了這個選擇，就要考慮到後果，昨天美食家找到我，說你能幫我們留下一線生機。」

    方牧背靠着沙發，皺眉道:「我怎麼保留一線生機？」

    「美食家說……」周若深吸了一口氣，道:「讓我倆配合着，解決掉人皮的幕後真兇，對你和對我都有好處。」

    說着，周若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方牧聽了半天，終於聽出了眉目。

    原來老王這次過去，是想要保全周家，至少讓損失稍微輕一點。

    當然，這只是其中之一，第二就是方牧的原因。

    老王所在的組織，迫切的想要將方牧收攬，但是老王極力反對，理由不清楚。

    最後在友好的協商環境下，以老王破口罵娘為結束，最終為周家和方牧爭取了一些東西。

    上面要看到態度，就以這次的人皮事件為目標。

    解決了，皆大歡喜。

    周家戴罪立功，從此和上面靠上了一條線。

    方牧不用加入，也多了一個周家作為盟友。

    兩者都有好處，至少對於方牧來說，不加入所謂的組織，對他的好處更大。

    為什麼不加入，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這奇奇怪怪的能力。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覺醒者，他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加入是最好的。

    關鍵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覺醒者，他的器官全都變異了，這玩意兒太離譜，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

    對於別人來看，他方牧最多就是特別能打，很難猜測到器官的問題。

    所以對於加入來說，他更想做的是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方牧沉思片刻，明白了老王的用意，暗道:「這老王平時看着和和氣氣的，沒想到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

    說一句老奸巨猾，都算是低了。

    方牧本來就已經和人皮事件牽扯上了，對於他來說，人皮事件的幕後人一定要挖出來。

    或許老王知道這個事，所以選了一個看似很難，實則對方牧來說是順手為之、甚至他本來就會去做的事。

    一舉兩得。

    方牧毫不猶豫的道:「沒問題。」

    周若那邊一愣，沒想到方牧會答應得這麼痛快，還愣了好久。

    方牧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周若反應過來，道:「我估計過幾天就回來，回來之後我們就開始。」

    方牧輕輕旋轉桌子上的水杯，問道:「你有辦法找到嗎？」

    周若道:「我到了再說吧，電話上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好。」

    方牧也不再多說，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他才掛斷電話。

    回想着和周若對話的經過，方牧笑了起來。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等到解決完人皮事件，他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這老王不錯。」方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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