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傢伙也叫吳升,看來同名是穿的必然條件?
審視自己的修為,這具身體一切完好,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是因為自己的穿越而修復?
可修復是修復了,全身真元卻喪失殆盡,好似從沒修煉過一般,這就有點坑爹了。
修為什麼的暫且不提,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命,自己闖了那麼大禍事,刺殺了楚國大夫昭元,用腳想都知道,郢都必然在四處搜捕自己。
前任的記憶零零散散繼承下來不少,「曾經」身為刺客,吳升當然知道那些同行們被抓住以後會遭受什麼待遇。
割鼻示眾、砍腳遊街都是輕的,什麼去勢啊、人肉蠟干啊之類,想起來就不寒而慄。
更恐怖的還有,記憶中一個同行在晉國刺殺中軍佐失敗,被捉到後放進空腹銅牛之中,下面加火點燃,慘叫聲從銅牛鼻孔傳出來,像極了牛哞。
想到這裏,吳升當即一身冷汗,這座亭子是不能待了。
白龍池雖是廢園,但這座木亭卻矗立在池邊,很是顯眼,楚人不進白龍池則已,一進來必然會找到這裏。
吳升連忙起身,沿着長滿了雜草的小徑往南走——白龍池南邊是郢都的國人坊。
郢都有四座國人坊,住的都是國人,也就是楚國國民,居於君室、卿大夫、士之下的第四等,是正經的良民,地位遠高於野人和奴,乃國之基石。
國人坊不同於卿大夫和士所居的里,國人多,坊中的房屋和院落也多,顯得很是雜亂,比較容易藏身。吳升兩天前進入郢都後,就專門查看過這片地區,選作逃生的退路。
趕到牆邊時,卻聽見牆外有嘈雜之聲,透過牆上的空窗,隱見國人坊中各處皆有甲士往來穿行,更有人在白壁坊牆上懸掛佈告。
坊中很可能就是在搜捕自己,這邊出路已斷,吳升果斷離開。
西邊是片果林,不知屬於國君還是哪位公卿,這是逃走的第二退路。但趕過去看時,林中也人影憧憧,此路不通。
北邊是卿大夫和士居住的里,先不說隱藏着多少修士高手,單說那些高高的圍牆,一個個如同塢堡,絕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攀越過去的。
至於東邊,則是郢都的大片城內田,空曠無蔽,沒有躲藏之處。
彷徨無計之下,只得來到廢園東北一座石橋下,暫時藏身於此。兩天前吳升入園時,正逢秋雨,當時就是在這石橋下避雨。
石橋左右兩側橋墩處皆有泄水孔道,形成內孔,從外面看不見。
藏進來後,發現一套衣服,想起來是自己之前留下以備萬一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場,於是手忙腳亂換上。
原來的那身麻衣則在附近挖個坑埋了——天知道自己是怎麼從上園回來的,路上也不知有沒有被人見到,換身衣服更穩妥些。
盛放綠蘿的木匣也一併埋進坑裏,真要被抓了,這玩意兒留在身上就是禍根。縱有萬般不舍,此時也只能埋了,在原地作個標記,等將來有機會再取出就是。
匆匆收拾完畢,回到橋下時,已然聽到郢都衛士闖進白龍池搜尋的呼喝聲,以及犬吠聲。
有狗就麻煩了,吳升暗叫一聲「苦也」,緊張之餘,只得將希望寄托在池水中。
白龍池是曾經在楚國權勢熏天的若敖氏故居,隨着若敖氏滅族後荒廢,一直無人清理,池中滿是浮萍、雜草、蘆葦。
吳升直接下水,往水深處趟去,離岸邊七八丈遠時,便只露得出頭來。他也不敢再往深處去了,腳下是黏糊糊的淤泥,再往深處走的危險很大。
忽然靈機一動,折了根蘆葦塞進嘴裏,如此一來,關鍵時刻便可沉入水中。
不多時,白龍池中就熱鬧起來,不少衛士於園中四處搜尋,在幾條獵犬的引導下,衛士們很快就找到了吳升埋衣之處。想起木匣中那株綠蘿,吳升就感到萬分疼心。
衛士們很快又找到了石橋下,虧得自己離開了,否則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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