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早日進入遼陽地區,就能早一些牽制住建虜的機動兵團,甚至可能在飛虎、飛豹兩個騎兵團的協助下,殲滅或重創建虜的兩萬精騎。
其實,這才是郭大靖最想達到的目的。建虜的總兵力看起來還不算少,但精銳加起來已經不足四萬。
機動兵團就佔了一半,其他的精銳則分散於各處關隘要塞,在七拼八湊的軍隊中,起到中堅的作用。
遼陽被光復,只是時間問題。勐烈的火力,悍勇的軍隊,使得遼陽守軍只能是苦撐等死。
所以,在攻克遼陽之前,也就是建虜意識到局勢崩壞,準備向北竄逃時,儘量多地消滅建虜的精銳部隊,就是此番平遼最主要的目的。
「光復遼陽,咱們是無法參加了。」毛承祿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可要能消滅建虜的精騎,功勞卻也不小。」
張燾呵呵一笑,說道:「這又何必着急呢?遼陽打完,還有沉陽,還有鐵嶺、撫順等地。建虜竄逃之後,要犁庭掃穴,也少不了作戰。」
毛承祿自失地笑了笑,說道:「雖然如此,可也只有那麼一兩場大戰是決定性的。遼陽肯定是其一,另一場嘛,卻是不好說在哪裏。」
「順其自然吧!」張燾擺了擺手,說道:「要我說,不必強求。毛帥都自願在後方督運糧草物資,這天大的功勞不爭不搶。你們哪,還是年輕,太執着於名利。」
毛承祿睜大了眼睛,望着張燾,心說:你比我們又大多少,顯得語重心長的一副長輩模樣。
張燾聳了聳肩膀,知道自己是水師統領,這平遼之戰終歸屬於配角,不能與步騎炮各部爭功。
但他心裏也有底,知道水師是郭大靖將來要倚重的強大力量。
郭大靖的野心可不只限於遼東,限於黃海、渤海。連南方的鄭家,郭大靖現在已經惦記上,早晚要爭奪大明的海上霸主。
在郭大靖的引導和薰陶下,也通過西夷,知道了很多遙遠的海上的事情,張燾的眼界不算狹窄。
他知道以東江水師目前的實力,連鄭家都打不過,更不要說稱雄海上的什麼西班牙、荷蘭等西夷了。
為此,郭大靖已經制定了水師的五年發展規劃,爭取先壓鄭家,再戰西夷。
而相比於遼闊無邊的大海,遼東也只能算是僻處一隅,沒有太大的發展空間了。
「星辰和大海,那才是吾輩的目標所在。」張燾心裏對毛承祿的短視甚為鄙夷,認為他的目光也就只有遼東。
船隊噼開了河水,在引導船的引領下,昂然向前,重現着百舸爭流的壯景。數百年前,東吳的船隊曾走過此水路,攻伐盤踞遼東的公孫淵。
而平遼之後,遼東水路的開發將進入一個全新的階段,「黃金水道」將呈現出繁榮之景。特別是遼沉之地,水路將成為最大的向外商貿通道。
儘管在明初之後,水路便成為運輸糧餉物資的通道,但開發程度遠遠不夠。
而直到百年之後,自然環境未被大破壞,河道寬闊,雖也有狹窄之處,卻很適合航行。
「郭帥率軍攻克鞍山驛,並向遼陽推進後,在長寧、長定兩堡附近登陸,應該是最為安全。」張燾對渾河沿線的情況差不多瞭然於胸,向毛承祿作着介紹。
「如果繼續北航,離遼陽較遠,在黃泥窪、長安堡登陸,可向西南方向推進,切斷遼陽之敵退路,但與主力的呼應配合,就要困難一些。」
其實,沿着渾河繼續航行,可在柳條寨、武靖營登陸,直接阻斷遼陽、沉陽之間的通路。
甚至於,可直逼沉陽,搗毀敵老巢,從而以最快的速度擊敗建虜,迫使其向北竄逃。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的可能,實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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