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上的裝飾,顯示着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毛文龍哈哈大笑,說道:「還真埋了個奴酋。土營還算做了好事,讓這畜生入土為安啦!」
毛承祿呵呵笑着,抽出彎刀,隨便地耍了耍,說道:「連刀都沒拔出,這傢伙死得夠窩囊。」
郭大靖突然大叫起來,手裏托着個小元寶,竟然是金子做的。
「發財了,發財了。」郭大靖笑得眼睛都眯成縫了,大聲道:「請諸位喝酒的錢有了,這下某可不用愁了。」
「一頓可用不了。」毛文龍笑着湊趣道:「得請兩次酒。」
「對呀,郭將軍還想偷着攢私房錢不成?」毛承祿上來仔細看着小元寶,笑道:「這差不多有五兩,請兩次也不多。」
郭大靖趕忙把小元寶收起,好象生怕別人搶似的,嘿嘿笑道:「兩次就兩次,憑俺的肚量,也能吃回大半。」
眾將取笑着,調侃着。誰都不在乎吃幾次酒,誰也都知道郭大靖很有錢,能賺錢,根本不會把這幾兩金子看在眼裏。
毛文龍含笑地看着,這些都是他的手下,能有如此融洽和睦的關係,讓他感到由衷的欣慰。
這是一個精誠團結的集體,一個蒸蒸日上的東江鎮,一個已經看到平遼滅虜希望的戰鬥隊。
…………………
鎮江堡西北二十餘里,葫蘆嶺。
戰鬥差不多與進攻鎮江堡同時打響,鳳城來援的兩千建虜騎兵一頭撞進了東江軍設置的方圓數里的伏擊圈。
這裏並不是很狹窄的大路,而是相對開闊,但面積也有限的一塊谷地。正因為如此,建虜才在這不太象伏擊之地遭到了伏擊。
後協的兩營步兵,再加上特戰營的兩千人馬,八千兵結成的口袋,再加上幾十門迫擊炮,兩千建虜的命運已經註定。
前後一堵,左右包夾,東江軍穩步推進,長矛兵在前,火槍兵在後,倚仗着兵力和火力優勢,不緊不慢地給予建虜以殺傷和削弱。
建虜左衝右突,不是被長矛兵擋住,就是止步於路障,遭到其後的火槍兵的集火攢射。
人越打越少,戰馬的損耗也持續不斷。
在佔據有利地形、緩緩壓縮的東江軍的打擊下,建虜如同關進籠子垂死掙扎的野狗,在最後的瘋狂反撲失敗後,覆滅的結局終是無法改變。
劉奇士率領飛騎趕到戰場時,伏擊的部隊已經開始打掃收尾,讓他白跑了一趟。
「勞劉將軍趕來支援,非常感謝。」李九成迎上去,十分熱情地打着招呼,「想來,鎮江堡已經攻破。」
劉奇士的官職比李九成低了一級,人家熱情也是衝着他是郭大靖的結拜兄弟。
他心裏清楚得很,下馬拱手還禮,「鎮江堡已經攻克,某家沒想到李將軍這裏也是乾淨利索,還想着沾個光,撿個便宜呢!」
李九成伸手指了指遠處,那是不斷收攏的戰馬,笑道:「那些都是給飛騎營的,劉將軍莫要說得這般客氣。」
劉奇士咧嘴笑着點頭,說道:「多謝李將軍。既然無事,某便率隊回去,正好向大帥報告。」
「有勞劉將軍了。」李九成拱手致謝,說道:「請報毛帥,敵騎兩千,已經被我部全部消滅。打掃完戰場,便馬上返回鎮江堡。」
「好嘞!」劉奇士翻身上馬,帶着幾百飛騎旋風般疾馳而去。
李九成目送着飛騎馳奔而去,露出些許的艷羨之色。
郭大靖對飛騎營的投入,有目共睹。戰馬、盔甲等一套裝備下來,幾十兩銀子是有的,這還不算平常人吃馬嚼的消耗。
「大人。」一個軍官有些捨不得,在旁請示道:「幾百匹戰馬呢,咱們留一些,也沒人說什麼吧?」
李九成轉頭瞪了這個軍官一眼,說道:「攻破鎮江堡,伏擊建虜,這功勞還不夠大嗎?你以為除了咱們後協,別的部隊就干不來?」
停頓了一下,他語氣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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