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囂張桀驁的聲音響起,一道青色虛影自那湛藍色帶着紫色神秘氣息的乾坤之門之中走出。
隨後,那一道身影完全的凝聚,化作一名身穿青色的神秘符文鑲嵌、渾身流溢着一股股詭異而又神奇的天機氣息的俊逸青年。
這青年的模樣,和諸葛青塵非常的相似。
甚至,不僅僅是相似。
在很多方面,甚至幾乎是如出一轍。
但是,任何人看到此人,卻也立刻判斷出,此人絕不是諸葛青塵。
因為,兩人渾身的那種氣質,是完全不同的。
諸葛青塵,很多方面其實更像是一個人,是一名有一定情感的修士雖然諸葛青塵一直以來自稱都是『大道缺愛』,可至少,他還是一名偏向於正常的修士。
可,眼前的青衣天機長袍青年,渾身卻沒有一點點的修行者的氣息。
具體說來,就是此人,已經脫離了人性的範疇。
此時,這樣一份桀驁而又囂狂的聲音,正是出自於這看起來邪魅不羈、俊逸超凡的青年。
而此人,毫無疑問,自然正是天機公子諸葛連城。
諸葛連城這一番話說出,不遠處,諸葛淺藍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接着,其臉上多了幾分遺憾之色。
顯然,這時候,諸葛連城如此表現,非但沒有讓諸葛淺藍高看一眼,反而,還很是失望。
是的,失望。
這種時刻,諸葛連城甚至還依然以過去的目光去看待蘇離,這本身就是一種很無知的表現。
儘管,作為一名絕世超凡的天機大師,諸葛連城不可能真正的無知。
諸葛連城一步步的走出,看似很緩慢的動作,剎那之間就已經完成。
隨後,那一句話說完,他的身影已經站在了蘇離的身前不到百米的距離。
不到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已經非常非常的近了。
對於真正的修行者而言,這個距離,很多時候,已經遠遠超出了危險的禁忌距離。
「哦?你想告訴我什麼才是天?」
蘇離似笑非笑的看了諸葛連城一眼,接着道:「這話聽起來真的很囂張啊!囂張得,在我的《皇極經世書》中,恐怕活不出一張書頁的歲月。」
蘇離喃喃自語,語氣同樣帶着幾分戲謔。
「嗯?是嗎?莫非你以為,這一次你幹掉了諦聽獸,斬滅了沐君逸,就真的沒有後顧之憂了嗎?
難道,在做這件事之前,沐君逸不會想過他會失敗嗎?
若是想過會失敗,又如何去應對呢?
作為一名超凡的天機大師,這一切的手段,只是基本的能力罷了,對嗎?」
諸葛連城一臉指點江山的模樣。
蘇離則只是平靜而冷淡的看着,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回答。
因為,已經沒有必要。
高傲者是絕不會放下自己的高傲的哪怕是他親自見證了一些歷史甚至是一些記錄的誕生,也一定會找尋各種藉口和理由,不願意脫離他們構築的美麗夢幻的精神世界。
此時,諸葛連城已經剛愎自負到了類似的程度。
所以,他甚至拿出了超凡天機大師的基本能力來說事。
這很可笑,但同樣也很可悲。
可笑是因為在蘇離看來,這樣的做法,真的很幼稚,也很無知。
而可悲則在於,一個世界蘊含天命、乃是被上天眷顧的天命之子,結果就這?
「嗯,你所說的很有道理,那麼你有想過你失敗的結果嗎?」
蘇離反問道。
「我諸葛連城,一生未嘗歷經一敗既然沒有失敗,那麼失敗的可能性就不存在。
那麼,自然也就不需要去承擔失敗的後果。
反而,你可要想清楚,你這一次的強勢站出來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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