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信息的水淼淼想到這,眼神黯淡了許多。
對於萱兒,真是罵不得打不得更殺不得的存在,水淼淼苦惱頭疼,她甚至懷疑賢彥仙尊可能更早知道這混亂的關係,擅自的就將萱兒變為了她的侍女。
水淼淼一開始就說過,她對萱兒有愧但並非無盡,更沒想過一定要將萱兒留在古仙宗,山下農莊做個地主富婆不是更好?
偏賢彥仙尊強勢插手,留下了萱兒,目的幾何?
水淼淼胡亂臆測着,或許賢彥仙尊是怕九重仇被刀所控,想找個他的親人可喚醒之類的。
所以賢彥仙尊還真不怎麼了解九重仇,九重仇何曾因刀而失控過?
細說來九重仇每次都在頑抗,用自己的生命,是他周圍的人看不過去,心疼的一次次縱容了刀,水淼淼就是首當其衝者。
所以萱兒不是賢彥仙尊所想中的九重仇失控的救命稻草,而是九重仇失控的推手。
「嘖。」水淼淼不爽的咂舌忿忿的想,所以這一切都怪賢彥仙尊,是不是該找他來善後呢?
呃,還是算了吧,賢彥仙尊的善後,多半是人道毀滅。
而就算沒有那約定,出於這麼多年的朋友,水淼淼也無法棄九重仇不管不顧
可要怎麼把萱兒搶回來?
水淼淼默默擺弄着地圖,感受着萱兒身處何方,趕路是日夜兼程越來越遠,而萱兒倒也沒有繼續遭受什麼傷害。
不深究為什麼抓萱兒,只想着如何能將人安全搶回。
水淼淼緊皺着眉頭,咬着毛筆尾端思索着,就算九重仇可以恢復到全盛的狀態,就他們兩人也怕是難將萱兒追回。
可以搖人否?
水淼淼思考着,賢彥仙尊是肯定不行的,仙盟宮格也不行,那藍季軒呢?
他帶穆蒼去萬骨山脈了。
穆蒼治療好孕婦銀風狼,花狼屠他們就不用緊張了,找他們借一點獸用用?
不行不行,水淼淼將頭搖成撥浪鼓,自己就給否定了。
杏姿袇在水淼淼的認知里是花正嫻的舊部,且花正嫻心腹之人臉上都有刻花,而那叫菟兒絲的臉上刻花的女子尚不知底細,先不能讓花逸仙知道怕憑生波瀾。
所以還能搖誰?
水淼淼在紙上挨個列舉出算是有交情的人。
瀲灩醫嗎?
算了,還是不要為難一位醫師了。
符令君呢?
水淼淼拍了自己臉一下,她要對一位殘障人士做什麼。
還有雋器師…搜颳了一遍,水淼淼腦海里有一瞬間甚至都冒出了庹炎君的名字。
心情鬱悶的丟開筆,水淼淼抱住後腦勺,身子往後倚去,椅前腿翹起,一晃一晃的。
她想她那在雪原之下的師父了,若他在,局面定不會如此透頂的糟糕,自己也不用在這絞盡腦汁卻毫無頭緒的瘋狂掉頭髮了。
想念跟在師父身後遊山玩水的日子了,可以安心當一個米蟲,生活每日都樂呵呵又充滿安全感,不像現在一點風吹草動,水淼淼就背後發涼,惴惴不安。
陡然停下晃動的椅子,水淼淼警惕的看向大開通風的窗戶,她沒有用神識做警惕,為了減少存在感,更怕反被旁人發現去。
用刎血訣抽出的血絲褪去鮮艷的顏色,肉眼不可見的飄浮在空中,環繞在院子周遭,比真正的嗅覺還要敏感千百倍。
絲絲血氣隨風送來,甚是新鮮。
水淼淼握緊拳頭悄悄站起,先去了九重仇房間故作隨意溜達了一圈,問了下他晚上想吃些什麼,確認無異後,取下腰間懷歸日,小心翼翼的順着旁人看不見的線向宅院外走去。
站在靜謐的宅院門口,水淼淼望向血腥味傳來的方向。
咬着唇,難以抉擇,緊握劍的手微顫着,憤怒不安種種情緒交織着。
那個地方,遠一點有一個很小的村莊,水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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