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沈尋是想邀請黃道祥去自己那休息一晚的,但黃道祥貌似不想停留過長時間,直接委婉地拒絕了。
黃芽朝着沈尋二人做了個鬼臉,走的時候嚷嚷着要沈尋到時候一起去長安城看花燈,結果回頭就被黃道祥賞了個腦瓜崩。
沈尋下了馬,望着那對師徒的背影看了幾分鐘,直到看不見了,才低頭嘆息幾聲。
好歹前前後後待了快一個月了,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沈……沈尋。」
馬背上傳來一道軟糯糯的聲音,猶如嬰兒牙牙學語一般。
「咋了?」沈尋看向阿無。
只見阿無的一雙漂亮的大眼提溜得老圓,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路邊的一張告示。
沈尋牽着韁繩走了過去。
好傢夥,尋人啟事!
「嘶啦!」
沈尋將告示撕了下來,不得不說上面的肖像畫得確實挺像自己的,要不阿無也認不出來。
「一個多月前貼的了……」沈尋打量了幾眼。
應該是馬瑾言派人貼的,馬謹言是舅舅的大兒子,同時也是個武功高強的猛男,為人剛正不阿,在涇陽縣衙做一名捕頭。
沈尋現在倒是懷疑自己這個大哥是不是開啟了靈根,印象中他貌似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既然告示是一個多月前貼的,時間的話也對的上,等到家了沈尋一定要查清自己當時是怎麼瞬間在地圖上平移的,還平移了一千多公里,原主根本沒有關於這方面的任何記憶。
「跟我念,允諾!」沈尋比劃着口型。
馬背上的萌妹子還在玩着醜小鴨,沈尋一把奪過,讓阿無聽話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她的鴨子搶過來,這半個月沈尋已經得心應手了。
阿無撅着嘴巴,小臉浮現着不滿,說不上生氣,大概只是想趴在沈尋的臉上咬上一口。
「雲……若……」她皺眉學道。
沈尋停下。
「允……諾!」他邊說邊用自己的腦袋比劃着聲調,先是用下巴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勾,然後再重重地點下去。
「允……諾!」阿無像模像樣地說着,可沈尋還是覺得腔調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沈尋一個沒注意,阿無居然悄悄將鴨子搶了回去,隨後在馬背上「咯咯咯」地笑着,像個孩子一樣。
阿無不是啞巴,只是沒有學會說話,這在半月前沈尋就已經發現了。
「走了,回家見馬大美女!」沈尋悠哉悠哉地在前面牽着韁繩。
「這位公子,看看風箏嗎?親手做的。」路邊一個小販對着沈尋說道。
說完後他又笑着開口:「您看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沈尋回頭望了望,阿無果然盯着風箏兩眼放光,她還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小布包,貌似是想把風箏塞進去。
「我沒錢怎麼辦?」沈尋摸着風箏。
小販臉色立馬變了:「沒錢你摸個什麼玩意兒,把爪子拿開!」
沈尋「切」了一聲,準備拉着韁繩就走。
可當沈尋扭頭的時候,卻發現坐在馬背上的阿無不太對勁。
她攥着兩隻小拳頭,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賣風箏的小販,嘴巴里還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嗚」聲。
沈尋可太懂這個聲音了……
自己在家和哈士奇搶飯的時候,生氣的哈士奇就會發出這種「嗚嗚」聲。
沈尋趕緊牽着韁繩離開,以免阿無真的跳下來把那小販給咬了。
畢竟她不是人,被發現了的話,少不了麻煩。
就在這時,他朝着路口處奇怪地看了一眼,路邊都是小販,包子鋪里冒出的蒸汽瀰漫了大半個路口,除此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可自從進了涇陽縣之後,沈尋就覺得自己處在某種監視下,就在剛剛的一瞬間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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