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至此處,在場各方都陷入了沉默。
聞人功自是很希望聞人昭遠嫁,走得越遠越好,而並非邀請吳良入贅。
但同時他也看得出,自聞人昭從白菁菁房內出來之後,便一次都沒有正面接過他的話茬,顯然此刻並不會聽取他的任何意見,現在他再說什麼都是廢話,反倒只會自取其辱。
所以,不如不說,再想其他的辦法。
而曹昂與曹稟雖與吳良兄弟相稱,卻也不會公然干涉吳良的事情,況且這還是私事。
還有白菁菁。
這姑娘也是詫異的望着聞人昭,漸漸的眼中又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同情……她從聞人昭那裏知道了許多吳良不知道事情,其中便有許多聞人昭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所以她才不再吃味,還順便原諒了吳良一丟丟。
現在,白菁菁的心情很是複雜。
同為女子,她沒想到聞人昭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但同為子女,她又很清楚聞人昭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她沒辦法相勸,無論是吳良還是聞人昭,她都不知應該如何相勸,因為就連她自己,也同樣處於類似的泥潭之中無法自拔。
至於剩下的人,更是沒人敢來干涉吳良的事情。
如此沉默了片刻之後。
「有些倦了,我先回去了。」
還是聞人昭率先打破了沉默,沖吳良笑了笑,又對曹昂行了個禮,一個人邁着略有些疲憊的步子向外面走去。
「我也先回去了。」
聞人功也是連忙沖眾人施禮,快步跟了上去。
這父女二人此前已成水火不容之勢,此次兩人的處境又發生了一些變化,也不知道這次回去之後聞人家又會出現怎樣的變故。
「有才賢弟……」
目送兩人出去,曹昂走上拍了拍吳良肩膀,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吳良扭過頭來卻已是一臉的淡然,順勢岔開話題說道:「子脩兄,我看這千乘縣內的事情已經安置的差不多了,要不我提前準備一下,咱們便於明日前去探那齊哀公墓如何?」
「這墓中可藏有什麼寶物?」
曹昂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探墓便像是抓鬮,進去之前誰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有什麼,更不知道到底會遇上什麼,不過在我看來,這也正是探墓的魅力所在。」
吳良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有些話我可要提前說清楚,這探墓雖不是打仗,但有時卻要比打仗更加兇險,子脩兄乃是身負要職的人,前往之前可一定要考慮清楚。」
「既然遇上了這麼一次機會,若是不去見識一番,我怕我今後會後悔。」
曹昂依舊堅持說道,接着又看向身側的曹稟問道,「安民,你此前曾隨有才賢弟一同探過墓,這次是否也要來重溫一番?」
「我?」
一聽這話,曹稟立刻向後退了一步,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說道,「我還是不去了吧,墓里有許多不為常人所知的怪事與規矩,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辦為妙,咱們這些門外漢去了也只會添亂,所以……子脩哥,要不你乾脆也別去了,你若是有個閃失,伯父定會怪罪於我。」
結果曹稟越是這麼說,曹昂反倒越發被勾起了好奇心,當即又道,「既然如此,你便留在外面支持大局,有才賢弟,你先去準備吧,明日出發時前來知會一聲。」
「好。」
吳良點了點頭,便帶着白菁菁與典韋向曹昂、曹稟拜別。
其實如果以史為鑑的話,吳良很清楚帶曹昂前往探墓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畢竟曹昂身份十分特殊,如果他在墓中發生了什麼意外,就算曹老闆不會在明面上怪罪於他,也一定會在心裏遷怒於他,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不過有失也有得。
此舉雖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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