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朱允熥也終於露出了幾分笑容,當下站起來扶范皇后坐下,不怪朱允熥這么小心,因為前段時間御醫剛剛診斷出,范皇后又懷了身孕,這讓朱允熥也格外高興。
「皇后你身子不便,應該多休息一下,怎麼來我這裏了?」朱允熥笑着向范皇后問道,平時都是他去探望范皇后,畢竟范皇后懷孕後,御醫也叮囑她要多休息,特別是前幾個月更要注意。
「陛下不必擔心,御醫雖然叮囑我多休息,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活動,只要適量即可,而且我聽說陛下與大臣們在朝堂上吵了一架,擔心你氣的不吃飯,所以就讓人準備了幾樣你喜歡的菜,陪你一起用飯。」范皇后笑着解釋道。
范皇后說話之時,也有宮人將飯菜送了上來,朱允熥看着妻子的一片好意,當然也不忍心拒絕,於是就和范皇后一起坐下,夫妻二人也是邊吃邊聊。
不過讓朱允熥沒想到的是,范皇后剛吃了幾口,卻忽然暗自垂淚,這讓他也嚇了一跳,當即開口問道:「皇后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起來?」
只見范皇后擦了擦眼淚,這才開口道:「妾身只是想到了慘死在南京城的舅舅,若非姐夫他查出事情的真相,恐怕我舅舅死後都要背負惡名。」
范皇后說的自然是她的舅舅許周,本來許周是查到太倉失竊案,想要向朝廷舉報,結果卻被杜正暗中安排人害死,而且還把罪名推到他的頭上,若非李節查出真相,說不定許周真的要當這個替死鬼了。
「許侍郎的確死的太冤了,以他的能力,本來我是想打磨他幾年,就將他調到京城擔任尚書的,可惜卻沒想到死於奸人之手,實在是可恨!」朱允熥聞言也頗為可惜的道。
雖然許周是死於他弟弟許慶之手,但許慶也是受到別人的唆使,所以殺死許周的真兇其實應該是杜正,至於許慶這個敗類,雖然也是范皇后的舅舅,但朱允熥夫妻二人卻都十分默契的提都沒提。
「對了,許侍郎的兒子好像是在外地做官吧?」朱允熥這時忽然又再次開口道,他記得許周的大兒子也頗有才能,幾年前就外放做了地方官。
「不錯,許家大表哥之前在南昌做知縣,後來因政績突出,又升任為同知。」范皇后也回答道,她舅舅那邊也只有許周這一支比較爭氣,父子幾人都在朝中為官,當然他們之前也沾了范皇后很大的光,所以官職升遷的也很快。
「虎父無犬子,過幾天就將他調回京城吧,到時也到戶部去任職,也算是子承父業了。」朱允熥嘆了口氣道,雖然他知道許周的兒子資歷太淺,能力也可能不及其父,但許周死的太冤,而且又是皇后的舅舅,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有所表示。
「謝陛下恩典!」范皇后聞言也不禁抹了幾下眼淚,即為舅舅的去世傷感,又為表哥得到重用而感到欣慰。
不過范皇后可不是為了自己的娘舅家討封賞來的,所以只見她謝過恩後,又很快再次道:「陛下,聽說這次大臣們鬧事,正是衝着姐夫去的?」
「不錯,姐夫他在南京搞出吏轉官一事,引發了百官不滿,所以他們才將所有矛頭都對準了姐夫,我現在也是十分頭疼,甚至想找個幫姐夫說話人都沒有。」朱允熥說到最後也不禁再次皺起眉頭。
「那怎麼辦,姐夫在南京破了那麼大的案子,還抓了那麼多的貪官污吏,明明是立下大功,總不能因為這些大臣的話就把姐夫抓起來問罪吧?」范皇后也有些不悅的道,她是個婦道人家,對這些朝政大事並不怎麼懂,但她卻知道李節是立了大功,哪有立了功勞反而要抓起來問罪的道理?
「當然不能抓姐夫,那些官員一個個嘴上叫的震天響,其實心裏都知道,姐夫這次是立了大功,可是他們卻偏偏不提,反而一個勁抓着吏轉官的事說個沒完。」
朱允熥說到這裏也再次氣的站了起來,隨後只見他來回走了幾趟,最後恨聲道:「他們之所以對姐夫恨之入骨,無非就是姐夫動了他們的利益,所以才引得他們群起而攻之,若是這次讓他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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