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已經走完了,周陽去年全年的收入也早就核算完畢,大致可以分為四部分。
第一部分是月薪,周陽一開始入職美林銀行時是d,後來又晉升為md,薪水上升了不少,總共加起來全年的薪水收入,大概為60萬港幣左右。
這個工資水平在八十年代初的香港,至少能擠入金領階層了。畢竟普通工人的月薪也就一兩千港幣,像劉粟這樣的中大畢業生,起薪也才四千港幣而已。
八十年代的香港大學生,雖說沒有內地那麼金貴,但同樣是天之驕子。因為英國政府對殖民地的教育,歷來是採取壓制政策。
比如後世香港的法官們屁股歪的厲害,裏面還夾雜了大量白人面孔,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香港的高等教育體系裏,長期沒有法學專業。直到1969年,港大才開設了法學院,開始系統地培養本地法學人才。
而按照港英當局不久前剛剛修改的法官入職資格條例,只有執業超過十年的律師,才有資格受聘成為法官。
也就是說1969年入學的第一批法學生,最快要等到1983年才有資格競聘法官。而在這之前,華人只有留學其他英聯邦國家,才能攻讀法律。
能出得起留學費用的家庭自然是少數,所以華人法律人才本來就比較緊缺。而華人法官在香港法院中,歷來又是低人一等的存在。比如相同職級的法官,白人的薪水要比華人多許多。
所以即使有本地精英選修法律,也只會停留在收入更高的律師上,而不會轉職去做聲譽更高的法官。
這也導致了香港司法界長期被白人把持,即使偶爾有些爬的比較快的華人法官,也大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符合西方雙標價值觀的「精神英國人」。
除了法學之外,國內傳統劃分中的工科,同樣是香港高等教育里的重災區。甚至從深層次來講,這也是香港工業沒能完成升級轉型的重要原因,畢竟八十年代的香港根本無法為本地企業,提供往上升級所需的智力支持。
其實香港工商界早在七十年代就開始向港府呼籲,要求在現有的香港大學和香港中文大學之外,再成立一所香港科技大學。結果港英當局從籌劃到建成花了將近十年,直到1993年才把這第三所大學全部建好。
後世的港大、中大和科大之所以全球排名那麼高,完全是回歸後特區政府花巨資強行砸出來的。只可惜那個時候的香港工業早就涼透了,而作為香港經濟新支柱的房地產和金融業,根本用不到那些花重金打造的頂級實驗室里,開發的各種前沿科研成果。
結果擁有5所能夠長年擠進各大全球名校排行榜單前百名,其中3所大學甚至能穩居前50名的香港,沒能發展成東方矽谷也就罷了,在高新技術領域甚至連給隔壁的深海市提鞋都不配。
說回到周陽的收入,別看他的底薪也不算太離譜,但金融業真正讓人羨慕的是那恐怖的年終獎,或者換一個香港本地的詞彙來說叫花紅,這才是真正的大頭。
周陽去年的花紅高達1200萬美元,如果按照香港目前的稅率,他差不多要繳納1200萬港幣左右的薪俸稅。
要是特區政府也就算了,但現在是向英國人交錢,周陽自然就不爽了,直接去找專業人士幫他把避稅大法用到極致。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周陽聘請的稅務專家,很快就幫他找到了香港稅法中的一個大漏洞,那就是目前的薪俸稅只對現金徵稅,並不對股權徵稅。
如果周陽能把他那些花紅變成用股票來支付,就可以全部排除在應納稅額度之外。當然,這並不是說隨便從二級市場買入一部分股票,然後以公司的名義轉給個人,就能完成避稅。
如果漏洞真的有那麼大,精明的香港人早就藉此大規模逃稅了。那樣的話,港府不可能把這個漏洞留到現在,早就修改稅法把它堵上了。
這裏所說的股票,是指納稅人所在公司自身的股份和期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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