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內。
王皇后無奈的對朱翊鈞說道:「鈞郎非要親自去嗎?朝中那麼多大臣,他們不能把事辦好嗎?遼東苦寒之地,鈞郎為什麼非要去?」
朱翊鈞拉住了她的手,輕笑道:「娘子放心,在你生產之前,為夫一定回來。」
王皇后搖了搖頭說道:「妾身不是擔心這件事。只是妾身曾聽人說,遼城那地方實在是有些不太好,而且也非常亂。現在雖然平定了,可依舊不是很太平。」
「鈞郎如果去了,有人圖謀不軌怎麼辦?再說了,這種事沒必要鈞郎親自去。」王皇后一臉的擔心。
「這次的事很重要。」朱翊鈞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為夫不去的話,沒有人能把這件事做成。只要這件事做成了,大明就會有下一個十年的前程。」
聞言,王皇后沒再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鈞郎如此堅持,妾身也就不說什麼了。妾身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好。」朱翊鈞輕笑着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還真的有夫妻過日子的感覺。丈夫要出門賺錢了,妻子在家裏為他準備東西,想想還是挺幸福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朱翊鈞點頭說道:「這次過去,或許王家在遼東的事也能辦。如果你想辦的話,讓你們王家派個人跟着為夫一起去。」
王皇后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鈞郎都說了,這一次要去遼東做的是大事,妾身娘家人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搗亂呢?」
「他們做的無非就是一些生意而已。比起國家大事來說,這些能算得了什麼?」
「鈞郎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國家大事,不要出了差錯才好。妾身娘家那些人就是貪得無厭,總想着多賺一點錢,可是以他們現在的家底也餓不死他們,不但餓不死,還能活得挺好。」
「妾身也想過,有太多的錢也沒什麼好處,這錢一多就容易招禍。妾身娘家人也沒讀過什麼書,平日裏也不修什麼德行,現在突然有錢了,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
「真要讓他們為了賺錢,干出什麼壞事來,到時候怎麼辦?處置他們,妾身不捨得;可是不處置,妾身卻覺得對不起鈞郎、對不起朝廷。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讓陛下循私枉法,想想就不值得。」
朱翊鈞輕笑着說道:「不過就是一些生意,不像你說的這麼嚴重。況且你們家不做,別人家也要做,都是一樣的。」
王皇后搖了搖頭說道:「人家家裏有人手,妾身的娘家可沒有。」
「算了,為夫說不過你。」朱翊鈞擺了擺手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這次就不帶着他們了。」
「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遼東的生意肯定要做的。趁着這一次到遼東,正好把這件事也辦了。」
這一次王皇后沒有再說什麼。
前面說的是家事,現在皇帝說的是國事了。前面的事自己可以插嘴,國事自己就不能插嘴了。
這個時候,陳矩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陛下,定國公求見。」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讓他進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帶人了。
時間不長,徐文璧由兒子攙扶着走了進來,看起來依然很虛弱。
朱翊鈞從他走路的速度就能看得出來,這人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他走到皇宮裏用的時間可不長,他心裏也知道裝病這件事本身就是表面上的秘密,如果還裝着走得慢了,那就是在找死了。
「臣,參見陛下。」徐文璧顫顫巍巍地走到朱翊鈞的面前,緩緩地要跪下去。
朱翊鈞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說讓他停下來,就那麼靜靜地看着,等着他跪下去。
徐文璧這一下差點閃到腰。以這樣的姿勢偽裝着下跪本身就很難受,原來以為皇帝會說停,他也就沒打算跪下去,跪到一半就站起來。
可是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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