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明的百姓來說,皇帝寵信兩個女人、給她們一點東西,這都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
朝堂上的官員根本也不關心這件事。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蒙古和女真現在都不是問題了。
官員們關心的是皇帝要進行的軍事改革。
這消息一傳出來,很多人都驚了。有的人高興,有的人一臉的哭喪。
有人從這事中看到了商機;如果這真的成了,那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很有好處的事。
尤其是牽扯到了兵工廠和鋼鐵廠生意的那些人。
定國公府。
徐廷功走了進去,看見父親此時正坐在桌子旁,面前擺了幾個菜,旁邊還有一壺酒。
徐文璧一邊自斟自飲,一邊得意地哼着什麼。
「父親,我再讓人上幾個菜。」徐廷功有些無奈。
父親這一桌菜實在是太簡陋了,一共才四個盤子,其中一個盤子居然擺了一點鹹菜,還有一個盤子擺着幾粒花生米,整桌甚至連一個肉菜都沒有。
徐文璧笑着擺了擺手說道:「這叫喝窮酒,別有一番滋味。你要不要來一點?」
徐廷功直接搖頭,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愛好,但是他不感興趣。
徐廷功只是拿起酒壺給父親倒了一杯酒。
「有什麼事?說吧。」徐文璧一口把酒喝掉,沒好氣的說道:「看你這個樣子,已經把事情寫在臉上了。早就和你說過了,遇大事,要有靜氣。」
「父親,現在軍改的消息在外面傳得很大。」徐廷功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家來了很多人,都想要見你。」
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見我幹什麼?我不是生病了嗎?」
「可是那些人都很……」徐廷功說到這裏,就被徐文璧打斷了。
他抬起頭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在外面是什麼樣子?我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馬上就要死了。他們這些人還來找我,有良心嗎?」
「無論是什麼親戚,什麼以前的舊部,我告訴你,全都不要管。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全心全意的照顧你父親。你父親都要死了,你哪來那麼多話?」
徐廷功一臉無奈的看着十分生氣的父親,頓時就沉默了下來。
「怎麼說?你還委屈了?」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徐廷功搖頭說道:「父親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只是孩兒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不管那些人,會失了人心。至少,該怎麼做,父親應該教教他們。」
「教他們?」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這世上的事要是能教的會,那天下人人都是狀元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小子,你要記住,這件事不能惹得一身騷。」
「宮裏面送的那些東西你看到了嗎?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爹現在裝病什麼都不管。我要是敢管、敢說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徐文璧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了想,語氣柔和了下來,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教他們什麼?」
「至少教他們應該怎麼渡過難關。」徐廷功咬了咬牙說道:「這些人很多都和咱們家有關係,如果他們出事了,咱們家怕也不好過。」
徐文璧頓時就笑了,直接搖了搖頭說道:「該怎麼教他們?讓他們跟朝廷對抗?還是乖乖的聽話?或是耍心機逃脫懲罰?你覺得哪一條路走得通?」
沒等兒子說話,徐文璧大聲說道:「哪一條路都走不通!你以為宮裏坐着的是誰?這次的事誰反對誰死!」
「皇家將軍學院為什麼不收我們的人?到現在你還沒有琢磨明白嗎?這就是陛下在敲打我們不要參與這件事。」
「這次的事過去之後,將軍學院就會對我們開放。但是這次事過不去,你就永遠都不要想進去。」
「不能反對,那就只能是想辦法逃脫。我去教他們想辦法逃脫,陛下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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