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矩臉色大變,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陛下,不能啊!陛下!」
朱翊鈞臉色大變,看着陳矩,沉着臉喝斥道:「刁奴,你這是做什麼?」
「陛下,不能開爐煉丹!」陳矩抬起頭,哭喪着臉說道:「那丹藥不能再煉製了呀,陛下!」
一邊說着,陳矩居然真的哭了出來,淚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大臣們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情況?
有幾個人的目光看向了張居正,目光之中全都是探尋。
你是張閣老,你還是皇帝的老師,每天你都要進宮,這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張居正看了看陳矩,沉着臉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馮保死了以後,關於宮裏面的事情自己知道的數量不但少了不少,質量也下降得非常厲害。
雖然還有錦衣衛的劉守有,可是宮裏面他也伸不進去手。尤其是換了張宏以後,想伸手就更難了。
眼前的事情,張居正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對於眾人詢問的目光,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朱翊鈞沉着臉,上前踹了一腳陳矩,怒聲道:「讓你去就快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陛下,不能啊!陛下!」陳矩傷心欲絕的繼續嚎哭,一臉的決絕。
反正我就不去。
看了一眼陳矩,朱翊鈞臉上湧現出了怒氣。
雖然心裏面很想給陳矩點一個贊、稱讚一句「幹得漂亮!」可是臉上卻不能有絲毫的表現。
他怒氣沖沖的上去就給了陳矩一腳,直接把陳矩踹倒在了地上。
「難道朕做什麼事情還要和你商量嗎?」朱翊鈞大聲呵斥道:「快點去!馬上去朝天宮告訴張天師,讓他為朕開爐煉丹!」
周圍的人臉色瞬間就沉重了起來。
「開爐煉丹」。
這四個字對於在場的大臣們來說,可都是一塊心病。
當年的嘉靖皇帝就用這四個字震撼了他們,而且震撼了這麼多年。
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四個字,而且還是從這個年輕的陛下嘴裏面說出來的。這讓他們隱約有一些擔心。
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瞬間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眾人再看向趴在地上的陳矩之時,臉色緩和了不少。
眼前的這位太監看起來是個忠心的,如此大膽的勸誡陛下不要煉丹,這是很難得的。
看來,宮裏面出了一位忠正耿直的好太監。
朱翊鈞卻是大怒,指着陳矩說道:「陳矩,難道你想抗旨不遵不承?」
「陛下,不能啊!不能!」陳矩跪在地上繼續哭喊,一邊哭喊着還一邊磕頭。
周圍的幾個大臣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站起來說道:「陛下,臣敢問陛下,這宮裏何時煉丹了?」
朱翊鈞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小人物一個,試探型炮灰,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朱翊鈞轉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張宏,怒聲道:「張宏,把陳矩押入東廠!居然敢抗旨不遵朕,一定嚴懲不貸!」
「朝天觀那邊你去一趟,告訴張天師開爐煉丹,一定要快!」
張宏這個時候從人群裏面走了出來,直接撩起衣服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把帽子摘了下來,虔誠的放在一邊,以頭觸地趴在地上說道:「陛下,奴婢不能去。」
「張宏,難道你也想抗旨不遵不成?」朱翊鈞紅着雙眼瞪着張宏,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真好!大明朝的太監什麼時候敢造反了?」
「陛下,奴婢不是造反。」張宏趴在地上說道:「奴婢這麼做都是為了陛下。」
「胡說八道!」朱翊鈞怒聲道:「這麼做也是為了朕?那豈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往朕的身上推了?做什麼都是為了朕,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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