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片刻,朱翊鈞還是決定答應這份奏請,在遼東展開軍改。
西北那邊不停,遼東也可以同步進行。
至於派誰過去軍改,
朱翊鈞覺得自己過去比較合適。
朝廷上下沒有比較合適的人選了,懂這件事的譚綸已經去了西北。可即便是譚綸,也沒有自己懂。
在軍改這方面,朱翊鈞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沒有人比我更懂軍改。」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去了可以保證政策的執行,下面沒有人敢鬧事。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非常有利的事。
何況遼東軍改事關重大,不能出任何差錯。這件事讓別人去做的話,自己都不放心。
如果再出一次薩爾滸之戰的話,大明該怎麼辦?
這一次遼東自己一定要去。
上一次打仗沒能去得了,這一次去看看是為了這次的軍改和遼東的安寧穩定,與自己在京城待得有點憋悶甚至是無聊、想要去遼東散散心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自己不是那種為了自己享受而亂跑的皇帝,一直以來都是為國為民的好皇帝。
朱翊鈞說道:「去把張先生請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在外面走了出去。
張居正也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叫他來,最近朝廷的事比較多,他忙得焦頭爛額的。
軍改已經開始了,現在已經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西北那邊暫時還沒有鬧騰,但是有的事要未雨綢繆。
另外,京城裏的暗流也比較多,很多人都開始跳腳了。
在宗室的問題上,很多人開始跟風,而且方向有些偏了。很多人都在趁着這件事在渾水摸魚。
皇帝能不管,你們隨便;自己卻不行,因為削減宗室之事,已經有人在民間開始對自己進行攻擊,說自己根本就忘了作為首輔的責任。
你是個讀書人,你不能為了做官而做官。
估計這把火很快就會燒到官場上,甚至從最開始這把火就是從官場上燒出去的。
顯然是有人對自己動了心思。
也不光是對自己一個人動心思,而是對自己身後的整個黨派動心思了。
自從自己做了內閣首輔大學士,掌握權力已經這麼多年了。
算算好像也有二十年了,自己是二十年的內閣首輔,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一直都有提升,反對派的那些人一直都被壓着。
不要說別的人了,譚綸這兵部尚書做多少年?
那些反對派心裏早就已經跳腳了。很多老人等不及了,再等下去的話他們就要先死了;甚至已經有的人已經死了。
皇帝親政之後,張居正的反對派覺得機會來了。雖然機會不大,但是總要試試。如果不試的話,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這不是他們能容忍的,於是有了這次的風波。
張居正走進宮殿的時候,就看到了百無聊賴的朱翊鈞。
現在唯一能讓張居正安心一點的,就是這個皇帝學生。雖然說皇帝現在已經親政了,每天看的東西也多了,可還和以前一樣,有他感興趣的或者關心的事,他就拿過來看一看管一管,平常那些事他根本就沒興趣,也懶得管。
有什麼事的話,也全都是交給自己來做。基本就和以前一樣,自己依舊大權在握。
甚至在人事任命上都是如此,陛下只拿走了一個錦衣衛,其他的根本就不管,自己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原本那些敲鑼打鼓的人現在都已經偃旗息鼓了。大家都覺得錦衣衛只是一個開始,沒想到它即使開始,也是終結。
朱翊鈞看到走進來的張居正,趕忙笑着叫人搬了一把凳子過來。
等到張居正坐下,朱翊鈞這才說道:「先生還是要養好身體。先生這些日子好像又有些勞累了。」
張居正捋着鬍子,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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