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趙延年還想繼續掙扎一下,甚至和眼前這個人辯駁一番。
可是看着對面的眼神,趙延年瞬間就慫了。倒不是其他原因,實在是對方的眼神太嚇人了。那種冷漠,那種兇狠,顯然隨時隨地都準備對自己來一下狠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延年果斷就不再說話了。
對於商人來說,選擇一個最利於自己的局勢最重要,判斷局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優點。趙延年在這方面有着非常敏銳的直覺,在這一刻他根本就沒有了什麼其他的想法,果斷認慫。
趙延年被人戴上了鎖鏈,然後就被領到了二堂。
來到二堂之後,趙延年看到了兩邊原本屬於衙役的位置站滿了錦衣衛。這些錦衣衛手裏全都拿着水火棍,一板一眼的站在那裏。
除此之外,周圍還有其他人看熱鬧。
在主座上,沈子木已經正襟危坐,臉色嚴肅,擺出了一副要升堂的樣子。他的面前擺放着各種各樣的令牌,還有一塊驚堂木。
見到趙延年走了進來,沈子木還故作樣子的坐直了一下。
兩個錦衣衛也沒有絲毫客氣,朝着趙延年的膝蓋窩上各自踹了一腳。
還沒等趙延年反應過來,他撲通一聲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主座的沈子木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客氣一點,客氣一點,不要動粗,我們都是讀書人。」
說着,沈子木看向趙延年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趙延年連忙答道。
對於自己的處境,趙延年有一個非常清晰的判斷。雖然眼前的巡撫大人似乎看起來不錯,對自己也很好,但其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自己現在落到了錦衣衛的手裏面。
當初抓自己的是錦衣衛,看管自己的也是錦衣衛。趙延年對局勢判斷很明確,這一次搞事的就是錦衣衛。
自己現在要是得罪了這些錦衣衛,回頭還不一定怎麼被收拾。
趙延年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把自己抓到這裏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講理的地方。
如果這一次自己熬過去的話還好,熬不過去很可能就會被他們弄死在這裏。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延年可不敢得罪這幫錦衣衛。即便是被踹得都要站不起來了,趙延年也只能說不疼,硬着頭皮在這裏死扛着。
趙延年知道眼前這個巡撫大人幫不了自己,如果他真的像他說的想要幫自己的話,那就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了。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堂堂的一省巡撫,根本就不可能被錦衣衛威脅成什麼樣子。即使和錦衣衛有了一些勾結,但是也絕對不會真的讓錦衣衛命令怎麼怎麼樣。
到現在為止,自己這個處境還是這個樣子,那就只能說明一個事,這位巡撫大人從始至終也沒想幫自己,他們就是一夥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沈子木臉上帶着笑容說道:「既然沒事了,咱們就開始吧。」
說完。沈子木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升堂!」
「啪!」一聲脆響。
兩邊的錦衣衛手中的水火棍齊刷刷的敲在地上,咚咚作響,同時口中大聲呼喊道:「威武!」
等到喊過三遍之後,沈子木這才緩緩的說道:「帶人犯。」
兩邊的錦衣衛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了,雙手架着跪在地上的趙延年就拖到了門外,任憑他兩條腿在門檻上咣咣撞了兩下都不為所動。
隨後,疼得齜牙咧嘴的趙延年就被兩個錦衣衛從外面像拖死狗似的拖了回來。
兩條腿咣咣咣又是撞了兩下,隨後痛不欲生的趙延年便被扔到了大堂上。
其中一名錦衣衛面容嚴肅的說道:「大人,人犯已經帶到。」
沈子木緩緩的點了點頭,一邊捋着鬍子,一邊老神在在的說道:「來人,驗明正身。」
於是,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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