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話裏面的意思是:我是相信你了,可是其他人不相信。他們聽到我要下去,已經開始害怕、心裏面沒底氣了。其他人就不說了,劉守有已經準備第一個跑了。
朱翊鈞看了一眼張居正,臉色有些古怪。
估計張居正只是在劉守有那裏碰了一個釘子。
朱翊鈞的腦海中甚至有了畫面:
張居正向劉守有苦心解釋,「沒有事,你不用擔心,皇帝不是那種人」。
但是劉守有不相信,跪在地上抱着張居正的大腿痛哭流涕,「大人你要救救我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大人我為你立過功、大人我為你出過力,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大人!」
想着這種場景,朱翊鈞差點笑出聲。
朱翊鈞說道:「既然先生這麼說了,這件事就這麼辦吧。不過去西北的人選,朕要好好的想一想。」
「是,陛下。」張居正無驚無喜的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在張居正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他知道皇帝肯定會答應的。只不過派去西北的官員,顯然皇帝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皇帝也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何況西北的事派誰去代表了朝廷的一種態度。
如果派一個名聲好的老好人過去,那就證明朝廷這一次想要輕拿輕放。如果派一個非常嚴厲的人過去,那麼就代表朝廷這一次要嚴厲的懲處。
這種事你要好好的考慮一下,說白了皇帝也要琢磨一下自己的態度。
張居正能理解,只不過在他看來其實沒有什麼好琢磨的,他非常了解自己這位皇帝學生,哪有什麼寬厚?基本那些人這一次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他們給自己寫的那些信,張居正搖了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恐怕說什麼都晚了。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朱翊鈞笑着說道:「朕陪着先生好好的喝兩杯。」
「前些日子,天師送來了兩罈子藥酒,據說是很好的補品。今天先生在,咱們君臣二人喝上一點,剩下那一罈子回頭讓人先生送到府上去。」
「多謝陛下!」張居正連忙躬身答應道。
這種東西他沒有辦法拒絕,畢竟人上了年紀了,總有一些力不從心。可是某些事情戒不掉,那有些東西就是迫不得已需要的東西了。
那些丹藥的效果還好,只不過比起皇宮裏的要差一些。
這酒是天師特意為陛下準備的,效果必然非常不錯。
張居正很期待,畢竟戚繼光前些日子送了兩個胡姬過來,據說是從大北面來的,這些日子正有些食髓知味。
朱翊鈞對於張居正的動態掌握得非常熟練。
誰能想到戚繼光又給張居正送來了好幾個女人?
這也是讓朱翊鈞氣憤的地方。
你說你堂堂的帝國大將,做這種事丟不丟人?
再說了,你看看張居正多大年紀了?他什麼身份?
那麼勞累了,你還給他送女人?你還有沒有點眼力見?
這是你一個大將軍應該做的事?
既不顧及他的年齡和身份,也不顧及自個兒的臉面,真是……實在是……
讓自己這個皇帝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你非要送,你找那些平日裏比較空閒、也不勞累而且還年輕的人,對不對?
比如朕,朕就比較合適,是不是?
而且你給朕送的話,外人還說不出什麼來。即便說你拍皇帝馬屁,也沒人敢胡說八道。
簡直就是不知所謂,回頭找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說說他!
等這次遼東的仗打完之後,就好好說說他!
這頓飯吃得還不錯,賓主盡歡。
不得不說,張天師這次弄來的酒是好東西。張居正喝了兩杯下肚,就覺得渾身暖洋洋,身體中有些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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