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董大寶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斂了起來。
自己現在可惹不起這位老大人,畢竟接下來還要依靠他呢。現在把他得罪了,後面事情就沒法辦了。
董大寶連忙說道:「大人,大人,不必生氣,這都是小事。」
說着,董大寶站起身子拿起茶壺給沈子木倒了一杯茶,說道:「消消氣,先喝點茶水。至於那個錢大林,讓他自己先呆一會兒吧。」
沈子木點了點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便輕輕地放下了茶杯,說道:「看來你也看出問題來了?那就別藏着掖着了,說說吧。」
董大寶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錢大林來得太巧了。這個事才發生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跑過來了,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何況外面那些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那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目的就是為了救出趙延年。」
「我們抓了趙延年,看來有很多人心裏面沒有底氣,甚至有些發慌了。」
沈子木咳嗽了一聲,說道:「是你抓了趙元年。」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你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抓人是你的事,不要讓我在這件事裏跟你扛一樣的責任。
對於沈子木的態度,董大寶只能苦笑。
如果換成年輕人,自己還可以威逼利誘;可是面對沈子木,自己的這些對策根本都不好使。
威脅沒什麼用,人家馬上就要回家了;利誘就更沒有用了,人家馬上就要回家了,你給的那些錢財、功勞對人家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種人就得罪不起。人到無求品自高,這句話放在這裏非常合適。
董大寶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好,是我抓了趙延年之後,有些人慌了、坐不住了。這個錢大林的到來就是個好消息。對方直接就請了錢大林出手,可見下足了本錢。」
沈子木說道:「你想要怎麼辦我不管,但是絕對不能發生錢大林說的那種事,城裏絕對不能出現亂子。馬上要過年了,只要鬧起來的話,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糧食一旦出了問題,整個西北都會大亂。到那個時候,這個罪名我擔不起,你更擔不起。」
「我年紀大了,被朝廷處罰一番,無非就是回家養老。你如果想再進一步的話,這次就絕不能出事。」
「大人你放心,絕對不會出事的。」董大寶輕笑着說道。
這倒不是董大寶死鴨子嘴硬,而是他在南方跟着皇帝辦差的時候就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要把資源握在手裏面。
只要你把資源握在手裏面,那就絕對無往而不利。
當初皇帝調查食鹽的時候,第一件事就不是去查那些人,而是把鹽田握在了自個兒的手裏。
有了鹽田之後,很多事就好辦得多。這種行為基本就等於斷了那些鹽商的根。他們的根被斷了以後,他們想鬧騰都鬧騰不起來。
放到西北這邊也一樣,他們能鬧騰起來的、能夠威脅朝廷的,無非就是他們手裏面握着的糧食。
如果放在前些年,或許還有些問題。可是放在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對朝廷造成什麼衝擊。
朝廷在西北有那麼大的糧倉、那麼多的糧食,難道還能讓這些糧商鬧騰起來?
正所謂兜里有糧心不慌,只要自己手裏面握着糧食,就不怕他們。
想到這裏,董大寶的臉色略微一變,轉頭看向身邊的沈子木說道:「沈大人,西北的糧倉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聞言,沈子木也是突然一個激靈。
他之所以能有心思調笑董大寶,是因為西北的事根本就沒到錢大林說的那一步。
錢大林想嚇唬他,根本就不可能。
那些糧商即便都跑了,西北的糧食也能撐到明年春天。只要明年的春天一到,路好走了,商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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