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當然知道皇帝要幹什麼,這是擺明了要給張居正的兒子開後門。
可是張宏覺得不應該這麼幹,這麼幹不行。
張宏跪在地上說道:「陛下可是想在科舉上看顧閣老的兒子?」
「你覺得不行嗎?」朱翊鈞面容嚴肅的問道。
「陛下,科舉乃是朝廷的倫才大典,即便陛下要加恩,那也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甚至可以直接賜進士及第。」
「但科場之上照顧,弊大於利呀!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難免會影響到閣老的名聲。最關鍵的是會影響科舉的信譽,讓天下讀書人懷疑科舉的公平公正,可以說遺禍無窮。還請陛下三思!」
說着,張宏就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皇帝磕頭。
要知道,萬曆二年,張居正的兒子可鬧出了不小的風波。這次還來?
看了一眼磕頭的張宏,朱翊鈞心裏面輕輕嘆了一口氣。
果然是一個有能力的老太監,政治眼光很敏銳。
可惜,你沒有我超過時代的眼光。
「你想錯了。」朱翊鈞冷聲說道:「難道你以為朕是如此昏聵的皇帝不成?」
「奴婢不敢。」張宏連忙誠惶誠恐的說道。
「朕做事難道還要向你解釋?」朱翊鈞看着張宏冷聲道:「這一次看在你忠心的份上就告訴你,先生的兒子如果能到殿試,朕會有看顧。僅此而已,明白嗎?」
「奴婢明白。」張宏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奴婢這就去辦。」
科舉春圍,說白了就是考進士。首先會在外面考一場,考出一些人來。
考中的基本就不會再罷黜了,就是確定你已經能夠考上進士了。
接着會組織這些人在紫禁城裏面舉行一場殿試,主考官是皇帝。這場考試不罷黜,只是決定排名。
第一名就是狀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
狀元是成績最好的,探花是長得最帥的。
朱翊鈞說到殿試上幫忙,就是說想把張居正兒子的名字往前抬一抬,不是幫助他作弊。
對於這些考生的安排,一甲的前三名,也就是狀元、榜眼和探花會入翰林院做翰林編修。
除此之外,會在二甲和三甲當中選取庶吉士,同樣入翰林院。
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大明已經有了非翰林不得入閣的慣例。在這個時候,排名靠前就很關鍵了。
朱翊鈞的說辭很明顯,就是要在這個時候推張居正的兒子一把,不會讓他做一個普通的進士。
這個算不上作弊,頂多算是加恩。
畢竟要做庶吉士,哪怕是三甲都行,主要就是看你才學,說白了就是看皇上覺得你怎麼樣,上升不到作弊的高度。
張宏也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才屁顛屁顛的去辦事了。
接下來的兩天,皇宮裏面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張天師把事情辦得很好,每一天的法事都很精彩。
朱翊鈞閒着無聊的時候就去看看法事。
張居正基本每天都會進宮,陪着朱翊鈞聊天解悶。
李太后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每天都住在偏殿,親自看顧朱翊鈞的起居,甚至連朱翊鈞的弟弟和妹妹們都顧不上了。
到了第三天,法事終於完成了。
張天師帶着人離開了皇宮,朱翊鈞也把血交給他了。
當然了,用的肯定不是自己的血。
割一個口子放血多費勁?
朱翊鈞直接花費了100點聲望,找系統定製了一個血包。
因為人血太貴,朱翊鈞果斷選擇了豬血。如果不是怕太驚世駭俗,朱翊鈞都想做點血豆腐和灌點血腸了。
這天早上,朱翊鈞剛起來,李太后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兒子,李太后問道:「皇兒感覺如何了?」
「回母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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