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乾爹的話,王安整個人都不好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忙說道:「乾爹放心,我絕對沒有收那些人的好處。」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看看,你幹什麼?」陳矩一臉的隨意。
雖然陳矩說的隨意,但是王安真的不敢隨意的聽,他很清楚乾爹的性格。
在皇宮大內沒有一個太監不知道自己乾爹是什麼人。很多人對乾爹當年的歷史都是很清楚的。
原本乾爹不過就是宮裏面的一個小太監,當年宮裏面的大太監馮保權勢熏天,沒有人敢望其項背。
在馮保死的時候,乾爹直接接住了暈倒的陛下。據說前後有好幾次乾爹都在陛下的身邊,自那以後就深得陛下的信任,陛下一直將乾爹帶在身邊。
那個時候,張誠得到了陛下的重用,將東廠收入了囊中。
只有乾爹一直就在陛下的身邊兢兢業業。所有人都覺得乾爹恐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一直都要被張誠壓一頭。
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乾爹那可真的是下手穩准狠。現在整個皇宮裏面,誰不知道乾爹才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大太監,穩穩的壓着張誠一頭?
這幾年跟在乾爹的身邊辦事,王安更了解乾爹了,無論是做人做事,突出一個字狠。
你看他平日裏笑眯眯的,對誰的態度都很和藹,也不疾言厲色。
可是王安心裏卻知道,真到了下手的時候,乾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這次自己一時糊塗,就着了那些人的道。
王安現在終於回過神來了,那些人已經握住了東風鏢局和聚福商號,他們在這裏面已經賺了很多的錢,這次就想把手伸進鹽裏面來。
如果是單純的生意的話,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是個人都知道食鹽的生意有多麼的賺錢,可是這些人不一樣,朝廷超l不可能讓他們把勢力擴展得過大。
像現在的江南商人,就已經尾大不掉了。陛下給他們畫好了路讓他們自己去走,可是他們現在這些人想要自己找出路,已經不滿足於皇帝讓他們走得路了。
做什麼生意賺多少錢,這都是小事。他們想要拓寬自個兒的路,這才是大事,這也是朝廷絕對不會允許的事。
想到這裏,王安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行了,起來吧。」陳矩輕聲的說道:「你還年輕,事情做了那麼多,功勞也不小。這人輕浮一些,也不怪你。」
「這是人之常情,」陳矩說着就把茶杯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聲音也有一些低沉的說道:「可是這人輕浮也有個限度,尤其是咱們這些做奴婢的,踏實穩重還是要的。」
「乾爹,」王安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說道:「兒子明白了。」
「行了,這些事就和你說到這兒了,怎麼辦?你自己看着辦吧,現在去把名單擬一份出來。無論是誰想參與進來,都把他們的名單列上。」
王安打了一個哆嗦。
難道乾爹要報復這些人了嗎?
王安心裏面頓時就有一些膽戰心驚了起來,僅僅只是詢問了一句,就要被收拾了。
「不要亂想,」陳矩瞥了一眼王安,冷哼了一聲說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乾爹,」王安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外走了。
出走到門口的時候,王安還因為腳步不穩拌在了門檻上,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陳矩的聲音悠悠地從裏面飄了出來,「腳踏實地走的穩一些,不然摔了跟頭就站不起來了。」
王安嚇了一跳,連忙在門口對着裏面磕了一個頭,才爬起來向外走了出去。
等到人走了以後,陳矩搖搖頭。
還是太年輕了,被人一奉承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了。還是要敲打一下他,不然將來就要惹出禍來了。
作為最早跟着朱翊鈞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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