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自從吳王夫差開挖大運河最早河段邗溝(即京杭大運河的揚州至楚州段),溝通長江、淮河,淮安便與運河相伴相生。
到了大明,設立淮安府,屬南京(南直隸)。漕運總督、南河總督駐節淮安府,漕運總督還經常兼巡撫江淮,節制淮(安)、揚(州)、廬(州)、鳳(陽)四府及徐(州)、滁(州)、和(州)三州,管轄範圍包括今江蘇、安徽二省的長江以北廣大地區。
位於大運河旁邊,下面有很多的鹽場,淮安的經濟發展自然沒有問題,整個淮安城都十分繁榮。朱翊鈞來到淮安的時候,都有些被震驚了。
找了地方住下,朱翊鈞在城裏面來回溜達了好幾天。他發現這裏的確很繁華,經濟應該很好。
待了兩天之後,朱翊鈞離開了淮安,到山陽等地看了看。
山陽、盱眙,這兩個地方對淮安來說都很重要,對於大運河來說也都非常重要。
走着走着,朱翊鈞就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同治年間主持鹽政改革的戶部尚書葉淇,他家就是山陽人。
朱翊鈞暗中了解了一番才發現,葉家現在已經是山陽的大戶了,或者說他們家一直以來都是山陽的大戶,乾的就是轉運的買賣。
回到了居住的地方,朱翊鈞就把東風鏢局的人找來了。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朱翊鈞緩緩的說道:「你們走南闖北的,有些事情朕想問你們。」
跪在地上的是東風鏢局淮安分局的負責人張正,「是,公子。」
原本朱翊鈞還真的沒關心這件事,現在是真的關心了。
朱翊鈞繼續問道:「山陽的葉家,知道嗎?」
「回公子,知道。」張正連忙回答。
朱翊鈞點了點頭,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知道多少?說說看。」
「是,公子。」張正答應了一聲,連忙說道:「葉家是山陽的大戶,早年間就在山陽做跑船生意,後來越做越大了,到了弘治年間做的最大。他們家裏船多人多,在漕運衙門也能說得上話,每年往北邊運的漕糧都要用到他們家的船和人。」
朱翊鈞面無表情的問道:「鹽呢?」
朱翊鈞不關心葉家的其他事,就想問問他們家關於鹽的事。
在這上面,朱翊鈞心中很有想法。
「回公子,他們也運鹽,只不過以前並不是。」張正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
朱翊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一凜,說道:「當年你在宮裏面可不是這麼和我說話的,怎麼現在到了外面說話這麼拘謹起來了?還是說你在這裏面幹了什麼事?收了人家的錢?」
「臣不敢!」張正連忙趴在地上,以頭觸地說道:「臣當年帶着妹妹在街上孤苦無依的要飯,是陛下收攏了臣和臣的妹妹。沒有陛下,臣和臣妹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
張正微微有些激動的說道:「在宮裏面,陛下培養臣、栽培臣,隨後又把臣外放。陛下對臣信任有加,臣怎麼敢做這樣的事?只不過這些事都是外間傳來的消息,臣未加證實之前,實在是不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
「說吧。真的假的,朕自己會判斷。」朱翊鈞緩緩的說道:「不行,還可以讓人去查。」
「是,陛下。」張正答應了一聲,咬了咬牙說道:「臣覺得葉家有問題。」
「說說看。」朱翊鈞笑着說道:「當年你在宮裏面的成績還不錯,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你發現的東西,朕還是相信的。」
「是,陛下。」張正答應了一聲,這才繼續說道:「這個葉家真正發跡是在弘治年間,也就是他們家做戶部尚書的時候。」
聞言,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不讓人意外。」
自己家裏面有大官了,趁着這個機會發家,這才是正常的事。
朱翊鈞說道:「你繼續說。」
「是,陛下。」張正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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