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大明百姓日子好過了,糧食多了,食鹽的價格也趨於穩定。這兩年鹽的價格大概在二十五文一斤。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一萬石食鹽的價格要多少錢?
按照二十五文一斤的價格,以現在的銅銀比例換成白銀,肯定是十萬兩齣頭。
看了一眼張明,張誠沉聲說道:「我總覺得你小子在說瞎話騙我們。你一個小小的管庫,能搞到這麼多鹽?」
「這些鹽可是價值十萬兩,你居然能拿出這麼多鹽?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們?看來不對你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聞言,張明心裏邊那叫一個委屈。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
搞這麼大的陣仗,還以為你們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結果就這點見識?
不過區區一萬石,你們怎麼就這個樣子了?
早知道你們這麼沒見識,我就不這麼說了。
張明只能哭喪着臉,硬着頭皮說道:「這位大爺,您不知道啊,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是鹽城,大明朝的鹽有八成都是出自這裏。在這個地方,隨手抓一把都是鹽,區區一萬石又算得了什麼?」
「看您各位也不是一般的人,您出去打聽打聽,找認識的人問問,每年從我這裏流出去的鹽,絕對不會低於十萬石。」
「這一萬石,是上面的人給我的好處。除了我之外,周圍的其他人也都要分銀子。剩下的那九萬石我們絕對不會碰的,我也沒有辦法做主。」
「不過,大爺,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萬石我絕對能做主。」
張誠和董大寶對視了一眼,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全都是不敢置信。
居然搞這麼大?
想了想之後,張誠說道:「那你這邊拿鹽是個什麼價?」
「大爺,我也不多要你的。如果你能包銷的話,這一萬石鹽我給您這個數。」說着,張明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萬兩。
這個價格低了。
當然了,如果算上運費的話,這個價格給到張誠等人,他們如果能按照官鹽的價格賣出去,至少能夠賺五成,也就是說能賺五萬兩。
張誠和董大寶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看着兩人震驚的樣子,張明的心裏邊那叫一個憋屈。
兩個土包子!
早知道你們這樣的話,我就不和你們說這些話了。
不過現在說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張明想了想,連忙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和大爺說明白,這個鹽可沒有鹽引,你老可別當成官鹽去賣。」
「現在各個地方的食鹽價格不一樣,要看您老能運到哪裏去。官鹽如果能賣到二十五,您這個鹽也就能賣二十文。」
「當然了,如果您能把這些鹽當成官鹽來賣,那就當我沒說這樣的話。」
「還有人能把私鹽當成官鹽來賣?」張誠眯着眼睛問道。
「瞧您這話說的,」張明笑着說道:「如果都是官買官賣,官家一口下,這怎麼賺錢?」
「那些大鹽商費心費力的就為了賺這幾個錢?他們才不干。」
「看您是真的想做生意,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就實話和您說,我們這些都是私底下搞的小動靜。」
「就這十萬石,那也只是底下人私自搞。人家上面的人搞的動靜大了去了。整個鹽場出產的鹽,每年有一半能走官價,那就不錯了。」
這話張誠倒是聽明白了,就是每年出產的鹽,有一半是報了產量的,這一半朝廷是知道的。走的是官價,朝廷從這裏面收錢。
怪不得朝廷每年收到的錢都不多,而且會逐漸遞減,原來是他們在人為的控制產量。
多出來的那些鹽,全都被他們弄成了私鹽,直接就在產量上漂沒、貪污掉了。
這部分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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