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誠頓時一愣,隨後搖了搖頭連忙說道:「沒有,我覺得很好。不過還有一件事你要解決,那就是陛下那裏。」
「你的計劃的確很好,可是陛下不一定會同意。這些案子的漏洞太多,擺明了就是栽贓陷害,如果鬧騰起來的話很容易出問題。陛下要是不支持的話,我們恐怕……」
聽了這話,董大寶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明白自家公公怎麼變得這麼天真了?
不過也能明白,自家公公就沒幹過什麼大事,還沒到臉厚心黑的份上。
可是董大寶卻清楚,臉不厚、心不黑,幹不成事。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你還想讓皇帝同意,你還想讓皇帝支持?那怎麼可能?
皇帝怎麼可能會同意?怎麼可能會支持?
大家要做的就是私底下明白,但是表面上絕對不能說。
這件事,自己要辦得漂亮,不能出一點的差錯、不能給人留一點的把柄。這樣,皇帝就會順水推舟;如果自己留了差錯、留了把柄,讓人抓到了,那這口鍋自己要背着。
辦成了一點的話,皇帝可能還會保自己的命;如果直接辦砸了,快回家吧,說不定這命都沒了。
董大寶說道:「公公,不如去試試?」
「怎麼說?」張誠連忙問道,語氣都有一些急切了。
「很簡單,明天公公就拿着這份卷宗去見陛下,就說查了一夜之後覺得這件案子比較重大,背後肯定有隱情。公公想從這件案子查起,請陛下允許。」
張誠瞬間就明白了。
他又不是真的傻,這件案子本來就是一件不是很大的案子,基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可查價值。自己說後面有隱情要查,如果皇帝問了,就證明皇帝不想讓自己查;如果皇帝什麼都沒問,直接就准了,那代表皇帝看明白了。
「你很不錯。」張誠笑着說道:「這次事情如果能辦成的話,賞賜肯定少不了,到時候你自然有一番前程。」
「多謝公公栽培!」董大寶連忙笑着站起身子抱了抱拳。
事實上,董大寶對於現在的位置已經有些不太滿意了,他一直想往上爬,可是東廠限制了他的發展。
現在張居正當權,錦衣衛歸了劉守有。如果東廠能把錦衣衛的指揮權拿回來,那自己現在的權力要大的多。
可是短時間內恐怕不太可能,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自己的上升渠道被堵死了。
自己總不能把張誠取而代之。人家是太監,自己總不至於自宮吧,又不練神功,下不去那個狠手。何況即便下得去手,這個年紀了,宮裏也不一定要自己。所以,自己要想別的辦法,從側面突圍。
董大寶想出來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讓皇帝看到自己的才能、看到自己的力量,這樣皇帝才會重用自己。這一次的事,就是自己的晉升之機。
張誠完全不知道董大寶的想法,一直覺得董大寶漫不過自己也蓋不過自己。他很是無所謂。
兩人各懷着心思,讓人準備了一些飯食和茶水。忙了一晚上,也的確是餓了。
吃了東西之後,兩人又隨便找了一個地方眯了一會兒便出了門。
此時,朱翊鈞正在院子裏面練劍。
他的動作並不是很快,但練的時間不短,額頭上都微微見汗了。
見到一臉疲倦的張誠,朱翊鈞就把劍扔了回去,接過陳矩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
朱翊鈞問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回陛下,奴婢昨天晚上徹夜查看卷宗,忙了一晚上。君前失儀,還請陛下恕罪。」張誠恭恭敬敬的說道。
一邊的陳矩看了一眼張誠,雙手放在小腹之前,老神在在的不說話。
顯然,他發現張誠這一段時間拍馬屁的功夫有所進步,可以說是越發的精進了。
這個乖讓你賣的,先說了自己幹了一晚上活,然後君前失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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