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沒有和張簡修說什麼,也不會和他商量什麼。他到這裏來,就是為自己和張居正之間傳遞消息用的。他會把自己的消息告訴張居正,免得因為溝通不暢導致出問題。
打一批拉一批是肯定的,但是打誰、拉誰,朱翊鈞還沒有想好。
這件事要由陳矩來做,由他手下的外務府來做。
到現在為止人還沒到,這讓朱翊鈞很生氣。因為心情不好,朱翊鈞晚上也沒做什麼,早早地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朱翊鈞剛起來,就聽外面有人匯報,「公子,張四象來了。」
聞言,朱翊鈞推開門走了出去,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陳矩。
此時他風塵僕僕的模樣看起來非常疲倦,顯然這是急着趕路過來的。
朱翊鈞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用在這裏裝可憐了。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回頭朕找你有事。」
「多謝陛下。」陳矩連忙趴在地上磕頭。
站在另外一側的張誠心中有些失望。
陛下對陳矩真是很寵愛,都這個樣子了,居然說都沒說他?
朱翊鈞懶得搭理張誠他們怎麼想,直接邁步向前面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吩咐道:「讓人準備飯菜,朕餓了。」
「是,陛下。」張誠連忙躬身答應道。
對於朱翊鈞來說,張四象是要見的,不過絕對不是現在。大早上的自己還沒吃飯,不可能去見他。
何況張四象這麼一大早來,就不是讓自己去見他的,他是故意來的這麼早在外面等着,為的就是彰顯誠意。這種事在官場上本就很常見,只是沒想到張四象能把官場上的事玩得這麼溜。
吃過早飯,朱翊鈞才來到前面,見到了張四象。
朱翊鈞一邊打着哈切,一邊搖動着手中的扇子說道:「這麼一大早就過來,打擾本少爺的清夢!」
見朱翊鈞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張四象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容,一臉恭敬的說道:「知道公子到了這裏,一想到有幸能見到公子,我實在是有些迫切了。」
「公子恕罪。」張四象一邊說着,一邊將一份禮單遞了上來,恭敬的說道:「一些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公子不要客氣。」
張誠連忙走過去,將禮單拿了過來。
朱翊鈞從張誠的手裏把禮單接了過來。
還行,一份普普通通的禮單,兩三萬兩銀子的樣子。
朱翊鈞隨手就把禮單放到了一邊。
看着朱翊鈞不假顏色的樣子,張四象倒也不意外。既然是東風鏢局的少東家,這些東西當然不會太放在眼裏。
張四象說道:「不知公子這一次到山東來是?如果有什麼事,也可以吩咐在下。在下一定能幫忙。」
「行了,別繞彎子了。」朱翊鈞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來之前肯定見過汪大春,也肯定和他談過了。本公子來的原因你會不知道?你要是再說不知道,本公子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張四象笑了笑,一臉坦然的說道:「既然公子爽快,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汪大春不識抬舉,我可不是。不如公子和我們合作?只要我們聯手把汪大春他們排擠出去,剩下的事,公子說了算。」
張四象眼睛眯着,臉上充滿了自信。
在張四象看來,先把汪大春打出去,剩下的事就好辦了。東風鏢局再強,也不過是一頭強龍,還想壓地頭蛇一頭?
沒可能。自己這些晉商在這裏經營了這麼多年,一旦稍有變化都夾不住徽商這條這頭蛇,還要被人家打出去。在這樣的情況下,東風鏢局想站穩腳步,根本不可能。
鹽場的事看起來很簡單,可實際上這裏面非常複雜。
最底層的灶戶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是最受壓迫的層次。鹽就掌握在他們的手裏,誰想要鹽都要從他們的手裏出。
現在鹽場的官員還能從他灶戶手裏買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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