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陛下要出宮就出宮吧,張居正也不敢過於的逼迫他。
如果真的鬧出了什麼事,皇帝自個兒偷偷跑出去了,那事情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了。
朱翊鈞笑得很溫和,說道:「先生不用太過於擔心朕的安危,朕這一次出去又不是什麼人都不帶。朕這一次雖然不明火執仗,也不打擾地方,但還是會帶一些人的,護衛的話肯定會挑一些精銳,先生就千萬個放心吧。」
在這方面,朱翊鈞自己也要足夠小心,不然的話真的容易出事。
不過也不太擔心,畢竟自己是個有系統的人。不說其他的,自己兌換的槍械就有不少。無論是誰想要強襲,根本就沒戲。
這一次帶出去的護衛也都是裝備了火器的部隊,都是全新的槍械,搭配上手榴彈,甚至輕型的火箭彈都有裝備。
在這樣的武力面前,大明朝基本沒有什麼人能夠強行殺自己。剩下的無非就是下毒之類的,那種東西對朱翊鈞沒什麼用。
至於落水,朱翊鈞更不擔心了,我不坐船。再說了,即便坐船落水了又能怎麼樣?
我會游泳。
實在不行的話,我兌換一個游泳的能力,反正就是死不了就對了。
聽了皇帝的一番話,張居正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張居正同意了朱翊鈞的看法,而是他覺得好像沒有辦法說服自己這位學生皇帝了,皇帝的態度實在是太堅決了。
沉吟了片刻,張居正心中鎮定了不少,面色緩和了一些,只不過語氣依舊有些嚴肅的說道:「陛下準備怎麼走?」
實際上,皇帝怎麼走,張居正並不是很關心。他關心的是你皇帝走了之後,你要不要告訴大臣們?
如果你把出京的消息公佈出去廣而告之,那你這種微服私訪就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了;如果你不把消息公佈出去,就我知道,那我這邊壓力很大。你那邊露餡的話,大臣們怎麼都會怪我,直接就把我推上了輿論的頂峰,到時候我站在風口浪尖我都解釋不清楚了,我肯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他們正愁找不到攻擊我的方向,這下肯定會咬牙切齒地把我往地上踩。
這才是張居正最擔心的事。現在聽到皇帝這麼說,他就不擔心了,後面還可以多派一些人暗中保護,這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何況馬芳那邊有了很多人馬,讓他派一隊跟着也就是了。
朱翊鈞笑着說道:「先生不必擔心,朕自然是要悄悄的走,然後再悄悄的回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人會知道朕離開了。」
聞言,張居正無奈的搖搖頭,這話打死他都不信。皇帝這唬小孩呢,糊弄傻子還差不多!
這一路上你這麼溜達出去,你不見得遇到什麼事。真要是到了外面出了事,你肯定會亮出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不平事那麼多,你肯定全部踩過去,還說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了一眼朱翊鈞,張居正看到了他的眼睛。
在年輕的臉上,那是一雙很透徹的眼睛,此時的目光之中居然帶着幾分乞求。
看着這張臉和這目光,張居正瞬間就心軟了。
說實話,現在的朱翊鈞比歷史上的萬曆皇帝對張居正還要好,根本就沒有提過什麼要親政的事,對張居正也是敬愛有加、十分信任,各種好東西也全都往他那裏送,對他本人更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張居正覺得兒子孝順爹也就是這個樣子了,甚至比兒子孝順爹更加過分。
這就讓張居正對朱翊鈞的感情很複雜了,看到這個目光,他的心就有些硬不起來。
朱翊鈞這麼幹,其實只是不希望張居正過早死去,你老張還要好好的活着,為我做事。何況像你這樣勤勞的打工人,就應該長命百歲。
張居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陛下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吧。護衛的事還是不能馬虎,讓馬芳親自跟着去吧。」
聞言,朱翊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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