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找來。」朱翊鈞說道。
「是,陛下。」張誠連忙答應了一聲,就轉身跑出去找人了。
朱翊鈞坐着無聊,就把其他的奏疏也拿過來翻看着。
看着看着,朱翊鈞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伸手拿起金學曾的奏疏,朱翊鈞臉色就更古怪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先是張誠從外面走了進來。
隨後,金學曾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來到朱翊鈞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行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翊鈞緩緩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說道:「免禮。難得進宮一趟,陪着朕走一走。」
「是,陛下。」金學曾答應了一聲,連忙跟在了朱翊鈞的身後。
君臣兩人很快就出了大殿,來到了湖邊,沿着岸邊光滑的石板路向前走。
走了兩步之後,朱翊鈞說道:「你的奏疏,朕看到了。最近有很多人上了這樣的奏疏,其他人的,朕不太在意。」
聞言,金學曾臉色倒也沒有什麼變化。他明白皇帝對他的看重,他也一直是以皇帝的人自居。
朝堂上很多人都知道,皇帝已經開始在朝政上安插人手了。畢竟皇帝的年紀已經大了,按理說早就應該親政了。
可是自從皇帝大婚之後,皇帝一直都沒有這個傾向,已經整整過了五年,依舊沒有這個傾向。
皇帝現在唯一做的事就是安插和培養自己的人手,而且做的也不多,也就搞那麼幾個。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說什麼,即便張居正都不會說什麼,反而會幫着朱翊鈞培養這些人。
甚至很多人都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似乎皇帝把張居正當成他的老爹了,只要張居正不死,那他就不親政。皇帝現在安插培養的人手,是為了他以後親政做準備的,怎麼看都像是太子在為自己將來登基做準備。
甚至連金學曾都是這麼想的,以至於皇帝這麼說話,他一點都不意外。
「說說吧。」朱翊鈞笑着說道。
「是,陛下。」金學曾想了想之後說道:「別人是怎麼想的,臣不知道。臣也知道可能會有人不安好心、想要貪污朝廷的錢財。」
「在戶部這兩年,臣見的很多,很多錢莫名其妙的就沒了。賬面上都做的很平,錢卻沒有用到正地方。」說到這裏,金學曾有一些咬牙切齒。
他看向了朱翊鈞,想看看皇帝的反應。
這也是金學曾最不滿意皇帝的一點。
當今皇帝是個很有才華的皇帝,胸襟寬廣、雄才大略。可是金學曾就不明白了,皇帝為什麼不親政?為什麼要讓張居正在前面做事?
這兩年,金學曾也觀察過張居正。
張居正的確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可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問題。比如朝廷從上到下的貪污問題,這個問題就非常非常嚴重。
朱翊鈞笑着說道:「你想查?」
聞言,金學曾的臉上又遲疑了片刻。
說實話,他想查。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辦不到,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力量。
「如果陛下支持臣,臣就能查。」金學曾咬了咬牙說道。
聞言,朱翊鈞就笑了,笑得很開心,說道:「如果朕真的想查,也不會用你,而是會用海瑞來查。」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天下有多少清官?有多少貪官?」
「清官如鳳毛麟角,貪官如黃河之沙。」金學曾黑着臉說道:「可是也不能因為如此,我們就不管吧?越是不管,貪官豈不是越多?」
「殺一個貪官就能救一些百姓。殺的越多,就能救的越多。」
朱翊鈞笑着說道:「想法倒是不錯,也頗有幾分海剛峰的氣勢。好啊,很好,希望將來你也不忘初心。」
金學曾有些失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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