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爹的話,張元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些目瞪口呆。
張元功一把拉住了想要往外走的老爹,伸手將他按在椅子上問道:「父親,你要幹嘛?」
剛剛老爹說的話,張元功已經聽清楚了,而且聽得十分清楚。他知道老爹要幹嘛,而這麼問是因為他不敢相信。
老爹這個時候居然要進宮?搞什麼啊搞?真當自己是諸葛亮,能夠運籌帷幄嗎?
看着把自己按下來的兒子,張溶沒好氣的伸手就抽了他一巴掌說道:「你小子這么小的年紀就聾了嗎?我說讓人準備,我要進宮!」
聞言,張元功到底沒有意外,因為他之前已經聽清楚了。
等到老爹安穩下來以後,張元功這才說道:「父親,你說你要進宮?這個時候進宮?那你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進宮?」
「不是和你說了嗎?這次是咱們家的機會,發財的機會來了!」張溶大笑道:「我可不是武清伯那個廢物,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張元功看着一臉得意的老爹,實在是有些無奈的說道:「父親,咱們捋一捋。」
瞪了一眼兒子,張溶說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啊,蠢笨如豬!」
說完,他抬頭看着天,露出了「曾經滄海難為水」的便秘表情。
張元功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無奈的坐了下來。
「父親,你還是和我說說吧。」張元功說道。
他現在非常擔心,實在擔心父親腦子一抽搞出什麼沒有辦法收場的事,到時候就麻煩了。
這次的事搞這麼大,宮裏宮外的人都在關注着。皇帝擺明了就是搞事,這個時候不上去插一腳,安安穩穩的把這場危機渡過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非要摻和一腳?
自己家的關係擺在這,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張元功不明白父親想要幹嘛?
如果能夠討好皇帝,能讓家裏再進一步的確是好事情。可是自己家裏已經進無可進了,所以做這種事要小心。
看父親蠢蠢欲動的樣子,張元功是真的一點都不放心。
「你覺得皇帝這次要幹嘛?」張溶直接問道。
「出氣?」張元功試探着問道。
「糊塗!」瞪了一眼兒子,張溶沒好氣的說道:「當今陛下雖然年少,卻是胸懷天下之人,怎麼會如此斤斤計較?」
「何況宮裏面有賢太后,有張閣老,陛下更不可能行此等事情。陛下此舉是有深意的。」
「一方面,陛下看到我們這些人日夜頹唐,家裏的孩子都養成了紈絝子弟,所以心中不滿,想要清理一番。」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土地清查之事。山東的事你也看到了,鬧得那麼大。現在順天府這邊皇帝也想查一查,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整件事情需要殺雞儆猴,而皇帝找了武清伯,海瑞找長寧伯。這兩個人全都是蠢笨如豬之輩。」
「是是,您說的都對!」張元功在一邊點頭,恍然大悟道:「那咱們家要幹嘛?」
「當然是上順天意,下順民心。」張溶又拿起了羽扇一邊搖晃着一邊說道:「我這次就要進宮去,把這件事和陛下說清楚。咱們家不但要做,而且還要做表率。」
張元功聽老爹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
他生怕老爹進去搞什麼么蛾子。這一聽老爹要做表率,倒不是很在意。
自己家裏這麼多年了,做表率的時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些事該做還是要做。
沉吟了片刻,張元功說道:「父親,您準備怎麼辦?」
「咱家在西苑後邊的那片地還在手裏吧?」張溶問道。
「回父親,還在。」張元功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打點的很好,那裏的水草也很豐沛,這兩年收成還不錯。」
「那就好!」張溶笑着說道:「把地契給我拿來,一會我進宮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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