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太陽都落山了,天邊只剩下些許紅色的光飄蕩着,一點點變暗。
朱翊鈞揉了揉腰,邁步往回走。安慰王皇后也是件挺費力氣的事。
張誠跟在朱翊鈞的身後,感覺空氣有些發冷,縮着脖子一臉的小心翼翼。
他知道陛下生氣了,根本不敢說什麼。
即便他不敢說話,朱翊鈞還是瞥了他一眼,冷聲問道:「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嗎?什麼人嚼的舌根子?」
聞言,張誠連忙低頭說道:「回陛下已經查清楚了,是太后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最近就一直有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宮外也有這樣的消息,好像有官員準備上題本。」
朱翊鈞眼睛微眯,沉聲問道:「查不出來嗎?」
張誠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一臉惶恐的說道:「回陛下,時間太久了。而且又比較隱秘,實在是有些難查。」
朱翊鈞忍住了踢人的念頭,說道:「行了,起來吧。注意一點。」
「是,陛下。」張誠鬆了一口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過去了。
但其實沒有完,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還查不出來消息,那自己就麻煩了。
朱翊鈞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向前走了出去。
事實上,朱翊鈞已經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這顯然是有人在搞事情。
一旦皇宮外面出了什麼他們解決不了的事,他們就會轉移戰場。這根本不是什麼讓人奇怪的操作,皇帝也經常這麼幹。
一件事情解決不了,就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希望能夠打開突破口。
這次不知道是什麼人搞的,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不過朱翊鈞不是很在意。
只要自己堅定目標,朝着既定的目的往前走、不被人打亂計劃,這種就算不上什麼事。
看了一眼張誠,朱翊鈞問道:「陳忠去見武清伯了嗎?」
「已經去了。」張誠躬身答應道。
朱翊鈞點點頭,沒再問這件事情。知道人去就行了。
「走吧,餓了,吃點東西去。」
「是,陛下。」張誠答應了一聲,連忙跟上。
武清伯府。
陳忠還是第一次到李太后的娘家來。說實話,心裏有些忐忑。
對面這位身份有些特殊,有些話輕了不是,重了也不是。
不過陳忠也知道皇帝的態度,咬了咬牙硬挺着。
李偉看着陳忠,笑着讓人上茶。
這位年輕的太監是陳矩的乾兒子,最近很得陳矩的信任,據說在山東表現也很好。
雖然看起來年輕,可是李偉不敢因為年輕就輕視對方。
坐下之後,喝了兩口茶水,李偉問道:「事是好事,還要多謝陳公公的照顧。只不過有些事不明白,才把小陳公公請過來。」
「武清伯客氣了。」陳忠連忙說道:「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詢問,我一定給您解答。」
滿意地點了點頭,武清伯這才說道:「我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宮裏的打算,所以你跟我說說吧。」
陳忠眼睛微眯,知道武清伯是想讓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不知道自己乾爹是怎麼說的,不過陳忠卻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
他說道:「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丹藥有些供不應求。張天師那邊弄出了陽丹,與陰丹搭配使用效果更好。如此一來,就需要土地來種地。」
「朝廷又不能強征土地,這才想出來這樣的辦法,拿土地來換銷售,走的是納銀開中的路子。只不過因為需要土地,所以是納土開中。」
「宮裏把丹藥的銷售劃分成了無數的區域,根據提供土地的多少來分配這些區域。銷售區域分配完成之後,這個區域的銷售就歸他了。」
陳忠緩緩的說道:「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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