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的人在孔家手裏?」王安問道。
王老三連連點頭說道:「是啊是啊,當時人就被他們帶走了,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千萬要查明白啊!」
「明白了。」王安站起身說道:「把他帶回去,押起來,找個郎中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
「明白!」手下人答應了一聲,直接就把王老三押了下去。
旁邊的手下連忙湊了上來問道:「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孔家要人?」
看了一眼手下,王安笑着說道:「去孔家要人?你信不信咱們前腳趕去,後腳人家就敢把咱們的身份捅出去?咱們這些人送上門去,人家高興還來不及。」
「那怎麼辦?」手下有些遲疑的問道:「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去找海瑞。」王安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件事情讓海瑞來辦。無緣無故抓我們的人,孔家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那咱們快去吧,不然咱們被抓去的人恐怕要受苦了。」手下人有些急切。
「着什麼急?孔家要是審了問了才好。私自抓人、私設刑堂,這可不是小事。到時候讓孔家吃不了兜着走!」
手下人臉色苦矣。
您設計的是挺好,可是吃虧的是我們呀!兄弟們搞不好都會讓孔家殺人滅口,到時候死都死了,您說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手下也只敢想想,不敢說。
只要能辦成事,估計這個太監也不在乎死一人兩個人的,說不定他心裏邊正期盼着孔家冒冒失失的弄死兩個人。
這樣一來,孔家的罪名就更大了,私下抓人、私自弄死人,要了命了。
「走,去找海瑞。」王安面帶笑容的說道。
海瑞剛到濟寧城就被王安找到了。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海瑞就把王安送了出去。
在門口轉身,海瑞臉色變得很難看。
「咱們怎麼辦?」王用汲面露遲疑的問道。
跟着海瑞到了山東以後,王用汲也接手了很多事,尤其是孔家的事,簡直是觸目驚心。
孔家不但無比猖狂、行事肆無忌憚,而且目無王法,在他們眼裏,好像他們就是王法,什麼事情都敢幹。
曹家的事情是這樣,這一次外務府的濟寧分舵又是這樣,直接抓人、私設刑堂,這一家子已經成為禍害了,是整個山東的毒瘤。
他們家吸着山東百姓的血,山東百姓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王用汲都產生了一種「怎麼不天上掉一塊大石頭,把他們家砸了」的衝動。
他都是這個想法,何況嫉惡如仇的海瑞?
看着臉色難看的海瑞,王用汲很擔心。
海瑞的性格,他知道。到了這一步,海瑞恐怕想把孔家掀翻了。
可是王用汲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干,恐怕做不到,阻力太大了。
你拿一個孔尚德沒問題,你想把孔家推倒?
太難了!
海瑞看着王用汲,緩緩的說道:「我要上疏朝廷,我要寫信給陛下。我要把山東的事情全都告訴陛下,我要請陛下罷黜了衍聖公。」
海瑞的語氣很輕,目光和態度卻十分堅定。
王用汲面露遲疑。
這一次他沒有相勸,而是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海大人,你想好了嗎?你確定要這麼幹?」
「我想好了。」海瑞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上治安疏,為的是我大明長治久安。現在這封請罷衍聖公疏,為的是山東的黎明百姓。」
「當年家母尚在人世,我的妻女也都在,我一樣上疏了。人家說我會連累家人,可是家母卻說我覺得對的事情就要去做,不用擔心她,也不用擔心我的妻子。於是我去做了。」
「我們下了錦衣衛的大獄,幾番波折,差點死在裏面,僥倖從裏面活着出來了。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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