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很無奈,一臉委屈的攤了攤手。
見陳昌還瞪着自己,李福只能冷哼一聲,轉過頭不說話了。
「大人,不必和他一般見識。」陳昌來到趙賢的面前,輕聲道:「咱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海瑞要鬧就讓他鬧,反正他又鬧不了多久了。」
「那可不一定啊。」李福在一邊說道:「京城的事情可還沒個准呢。你們覺得海瑞能回京城,我可不這麼看。他到時候要走不了,咱們都得完蛋。就按我說的辦法,找個機會把他做了,一了百了。」
「做,做。做你媽個頭個做!」趙賢突然怒了,拿起旁邊另一個茶杯直接砸向李福。
啪的一聲,茶杯瞬間砸在了李福面前,四分五裂。
李福嚇了一跳,直接跳了起來。
他頓時就怒了,梗着脖子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人,您說怎麼辦?您不能總怪我啊!反正我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說完,李福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昌走到李福身邊,直接把他按着坐了下來,「沒人讓你想辦法。坐在這裏,別說話。」
李福無奈,只能狠狠地坐了下來,不過還是說道:「我的辦法也沒什麼不好,殺了海瑞一了百了。」
聞言,趙賢又怒了。
陳昌連忙攔住他說道:「大人,你消消氣。我說他,我說他,」
安撫了趙賢,陳昌對李福說道:「你以為殺了海瑞就完了?再說了,殺海瑞有那麼容易?」
「你看看海瑞身邊,戚繼光的人可就在那,一千多人的護衛,你怎麼殺?還有東廠的人,你怎麼動手?」
「殺人也不一定非得用刀子。」李福說道:「放火、下毒。什麼辦法不行?」
「好好好。」陳昌點了點頭說道:「你本事大,你能做到。那我問你,殺了海瑞之後就完了?那是朝廷的欽差,讓你白殺?這邊海瑞死了,那邊京城就得來人。」
「那怎麼樣?意外啊!」李福攤了攤手說道:「誰來查都是如此,朝廷還指望咱們清查田地,難道真的還能拿了我們?再說他沒有什麼證據,只要海瑞死了、清查土地搞好了,我們有功無過。」
「你還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陳昌笑道:「朝堂上的這些人想的是什麼?那是你我能夠揣摩的?他們要是能按我們說的辦,我們就不用坐在這兒了。」
「你自己想想,海瑞是誰的人?是誰派他來的?朝堂上這些人為什麼沒能阻止海瑞?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海瑞到了山東會壞事嗎?他們難道就不知道海瑞不來山東是最好的嗎?」
「那我上哪知道去?」李福一擺手說道。
「不知道你就別說。」陳昌咬着牙說道:「清查土地是張閣老提出來的,海瑞卻是高拱的人。高拱現在就在京城,你說誰讓他來的?」
「海瑞到了山東,死在了山東,你讓人怎麼想?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你把海瑞弄死了,高拱會罵朝堂上那些人無能,連一個山東都管不好,還讓海瑞死在了山東,簡直是無能加廢物。你覺得朝堂上這些人會怎麼辦?」
「他們不給高拱一個交代,你覺得高拱會善罷甘休嗎?那你覺得朝廷上的張閣老會怎麼辦?」
李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也是個蠢貨。」陳昌怒聲說道:「當然是把咱們收拾了。咱們的罪越大、被收拾得越慘,越能堵住高拱的嘴。堵住了高拱的嘴,這清查土地的確好辦很多。」
「你也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到時候無非就是砍頭流放、滿門抄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這麼幹了以後,朝堂上的人都會感激你。」
陳昌看着李福說道:「要不你試試?」
說完,他退到了一邊,又繼續說道:「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面,我還不想死,我也不想落得我剛才說的那種下場。所以這件事情你自己干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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