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乾清宮。
朱翊鈞看着面前的張誠,伸手放下手中的名單,隨後問道:「你確定這一些地方能查出些什麼來?」
「回陛下,自然能。」張誠咬了咬牙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退縮了。
朱翊鈞語氣隨意的說道:「你讓人去做就是了。」
說完,朱翊鈞躺在六姑娘的大腿上,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
不知道是不擔心,還是不在乎。
「是,陛下。」張誠連忙趴在地上磕頭道:「只是這些買賣後面怕是有些牽扯。」
聞言,朱翊鈞似乎有些興奮,睜開眼睛看着張誠,笑着說道:「那就好好查。朕倒是對這些牽扯很好奇,你就真能查出點什麼,那也不錯。」
「是,陛下。」張誠再一次答應,心裏多少有了些底氣。
自己是要搏一把沒錯,可也要看在什麼人手下做事。
陛下如果允許自己搏一把,事後願意護住自己,這才能搏一把;否則的話,就是送命了。
「去做事吧。」朱翊鈞擺了擺手。
「是,陛下。」張誠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剛走兩步,他就聽到頭頂上又響起了皇帝的聲音。
「從你手下調個人,去高閣老那裏傳旨。」
聲音很飄忽,很遠,也很隨意。
「是,陛下。」張誠再次答應了一聲。
見到皇帝沒有其他吩咐,他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屏風的後面。
朱翊鈞躺在六姑娘的大腿上,輕聲問道:「你說,他能做成嗎?」
朱翊鈞不怕張誠把事情鬧大,也不怕張誠讓自己給他擔些責任,而是怕他做不好事情。
只要張誠把事情做好了,自己護他一下又能怎麼樣?
朱翊鈞最佩服的皇帝,其實是成化皇帝。
在土木堡之變以後,大明風雨飄搖,英宗皇帝與臣子們離心離德。
在這個時候,成化皇帝登場了,創建西廠,重用汪植,在遼東和西北各處開戰。
關鍵是都打贏了,而且國家的經濟方面復甦也很快。
正是在成化皇帝的手上,大明才恢復了元氣。那是一個心裏很有數的皇帝。
到了最後,汪植被他貶到了南京,一輩子平平安安,只不過被黑得比較慘。
聽了問題,六姑娘輕輕地給朱翊鈞按着頭,輕聲笑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張公公的樣子,應當是很有信心。」
朱翊鈞笑了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瞬間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陛下傳了中旨,准許高拱回京!
無數人心驚膽戰,無數人痛苦哀嚎,又有無數人沉默。
一時之間,官場上亂成了一鍋粥,根本沒有人能做主。
張四維這個時候沉默閉嘴,話都不能說。
申時行老好人一般,閉着嘴不說話,整天笑眯眯的。
其他的六部尚書也沒有開口。
自從上次的御前會議之後,他們心裏就已經有了一些猜測。等到皇帝真的下了旨,他們除了心情沉重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太意外的地方。
只是准許高拱進京看病,沒有給他冊封官職,也沒有起復。這件事情還真就很難辦。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高拱不接中旨,可是這太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東廠那邊也行動了。
董大寶面無表情的走進了一家賭場。
昌盛賭坊,名字倒是很大氣。
董大寶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骰子把玩着,看着眼前的人說道:「鄙人東廠七當頭董大寶。你是這家賭場的管事?」
在董大寶面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此時臉上沒有絲毫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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