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有這句話看似關心,實際卻是在挑撥離間。
他希望陳矩回去收拾張誠,至少兩個人在御前幹上一架。
現在東廠幹的事情已經讓劉守有覺得有危險了。如果張誠真的把事情幹得漂亮了、讓皇帝滿意了,錦衣衛這邊恐怕會受到些影響。
反正兩個太監不合,讓他們鬧去唄。
看了一眼劉守有,陳矩輕笑着說道:「咱家從來都只認一句話:干好自己的事。陛下讓咱家做什麼,咱家就做什麼。」
斜着看了眼劉守有,陳矩冷笑着說道:「守好自己的本分,這是做奴婢最重要的事情。」
這擺明了就是在嘲諷劉守有,不過劉守有也只能忍着。
他的目光跳過了人群,穿過了街道,直接望向了紫禁城,喃喃道:「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東廠幹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多,畢竟錦衣衛之前已經開始幹了。
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東廠下手這麼黑,真的是拿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架勢,直奔着武清伯家去了。
武清伯那是什麼人?
真正的皇親國戚,在大明朝絕對是很多人惹不起的存在。
武清伯李偉,當今太后的父親,一貫都是吃拿搶要、蠻橫不講理。
他本身就是木匠出身,沒見過什麼世面,突然就有了身份和地位了,整個人都飄了。平日裏出入特別擺譜,做起事情來也非常肆無忌憚。
李太后拿這老爹也很頭疼,不過平日裏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是讓着他、由着他。如此一來,搞得武清伯府上下都十分驕橫,與當年弘治皇帝時期的外戚張家有一拼。
誰也沒想到東廠雖然敢挑他們的盤子,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在得知武清伯府家的二公子李文貴入宮之後,京城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皇宮。
文臣那邊也一樣,大家想看看年輕的皇帝要怎麼處置這件事。
被東廠抄家的那些人也停下了,全都偃旗息鼓,想看看宮裏面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畢竟現在太后還在昏迷當中,稍有不慎,那可就會背上不好的名聲。
紫禁城,乾清宮。
朱翊鈞坐在龍椅上,看着跪在面前的張宏和張誠,臉色有些難看。
他掃了一眼張宏說道:「張宏,你給朕站起來。」
「是,陛下。」張宏連忙答應道。
看了一眼張誠,朱翊鈞輕笑着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張誠,當初這件事情是怎麼說的?你忘了嗎?」
「回陛下,奴婢沒忘。」張誠連忙磕頭。
「那就說說吧,怎麼回事?」朱翊鈞語氣有些發飆。
「回陛下,是奴婢有罪。奴婢沒有調查清楚,不知道這是武清伯府家的產業,這才出了這樣的事情。臣願意去給武清伯賠罪,認打認罰。」
朱翊鈞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子徑直來到張誠的身邊問道:「朕最後問一次,真的不知道嗎?」
聞言,張誠就是一哆嗦。
他下意識的想說真的不知道,可是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就停下來了。
自己知道嗎?
自己不知道,因為沒有讓人去查。
當時董大寶也說了,只有挑選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才行,不然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反而會讓很多人非議,非常容易出事情。
自己咬了咬牙就同意了,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他們查了一個最大的賭坊,當時就想到背後的人物很大。只是沒想到是武清伯家的生意。
可,是武清伯家的又能怎麼樣?
武清伯家就能夠開賭場、開青樓、放高利貸、販賣人口嗎?
即便我查了又怎麼樣?
你們敢承認嗎?
可武清伯家比自己想的更不要臉、更沒有底線。
他竟然敢承認,還敢跑到宮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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