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有些遲疑,互相看向對方的時候都有些懷疑。顯然大家已經不那麼相信對方了,因為國舅爺中毒之事鬧這麼大,也沒人出來擔責任。
很多人不想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們不想朝廷廢奴是一回事,跟朝廷正面對抗又是另一回事。大家的心根本就不齊,在這件事上根本就沒有達成過一致。
有的人覺得嘗試一下就可以了,向朝廷建議可以,但是不能正面對抗,更不能脅迫朝廷。
但是有人覺得廢奴令這麼嚴重,如果不做到徹底的話,以後大家的利益就沒了,所以要儘可能的要用盡全力去做。
現在又搞出了國舅爺中毒這麼個事,這裏面的分寸就很難拿捏了。如果有什麼人有了不該有的野心,就會把大家拖下水。
張元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敲了敲桌子說道:「這件事就到這裏了,誰辦的誰擔責任,不要妄想着把別人拖下水。否則的話,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眾人全都面容嚴肅旳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這件事到這裏為止。
張懷古掃了一眼眾人,說道:「這件事到這裏結束了,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們說說別的事吧。順天府剛剛傳來的消息,廢奴令準備推行了。」
說着,張懷古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問道:「老胡,沈一貫的路還沒有走通嗎?」
被叫老胡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胖子,名叫胡桃生。聞言,他臉色有些無奈,苦笑着搖頭說道:「還是不行啊,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辦法,這個人態度很堅決。」
胡桃生反問道:「老張,你有什麼辦法幫幫忙?」
張懷古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些人能有什麼好辦法?他是你們浙江人,這件事就應該你們處理。從他身上找不着缺口,可以從他的家人身上找缺口,總歸能找到一些什麼。難道你們到現在都沒查出什麼東西來嗎?」
胡桃生無奈的搖頭說道:「家裏面的確有些東西可以利用,可是我們總不能真的去威逼吧?真的去威逼的話,我們可沒有什麼好辦法。」
聞言,張懷古的臉色沉了下來。盯着胡桃生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們居然還在想這些事?難道還不盡全力嗎?不要等着人家把我們的生路全都斷了才好。」
胡桃生無奈的說道:「這事又有什麼辦法呢?」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張懷古希望胡桃生盡全力去阻止、去把沈一貫拉下水。他們都是浙江人,想要做這種事總會有辦法。
就像張懷古說的,除了沈一貫自己,還有他的家人,從那邊下手的話就應該沒有事辦不成。各種手段都用上,就不信他不服。
可是胡桃生卻不願意冒這個風險。自己是浙江人,利誘肯定沒問題,無非就是出點血,多多少少都不太在意。
可是威逼就不行,真要這麼幹了以後還怎麼在浙江立足?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對自己的鄉黨下手這麼狠,以後怎麼在同鄉面前抬頭?同鄉的那些讀書人會怎麼想自己?
到時候不要說在外面了,自己在浙江都混不下去了,自己家都會被浙江的讀書人盯上。就不要說讀書人對不對付自己了,遇到事的時候給自己使個絆子,自己就受不了。有些事拖上自己一段時間,自己可能就完了。
胡桃生心裏明白得很,所以不願意在這件事上把沈一貫得罪死。
張懷古盯着他,敲了敲桌子說道:「如果大家都這樣的話,我們東山會也不必要在了,全都解散掉算了。」
胡桃生也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也知道這是大家的事啊?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出門就去頂這件事。我是浙江人,我就必須這麼幹嗎?你怎麼不去啊?你能把這件事干成了,我服你。」
「別人我不管,你要能把這件事干成了,從我鋪子裏出來的絲綢,我給你降三成,怎麼樣?童叟無欺!」
聞言,張懷谷頓時憤怒道:「我又沒有渠道!我如果有辦法的話,我早就上了。我可不像你!」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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