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說道:「你身體這樣,就不要進宮了,有什麼事寫個奏疏就可以。你還有要好好的調養,不行就讓御醫去給你看看,要什麼就和朕說,宮裏還是有很多好藥的。」
聞言,張元功的眼圈一紅,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直接跪倒在地上,一邊痛哭一邊說道:「陛下關心臣,臣……」
「怎麼還哭了?」朱翊鈞看到陳矩捧着毯子進來,連忙說道:「快扶英國公坐下。」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連忙走過去把張元功扶坐在椅子上,還把毯子蓋在他身上,並細心地掖好了。
等英國公坐下,朱翊鈞遲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家裏有什麼事?但講無妨,朕會給你做主。」
「陛下,臣有罪!臣對不起陛下!」張元功一臉慚愧說道:「陛下對臣這麼好,臣心中有愧!」
「到底怎麼了?」朱翊鈞皺着眉頭問道。
「陛下,臣家裏做錯了事。」張元功抬起頭說道:「家裏和一些不法商人一起做了很多買賣,包括賭場和青樓,都是見不得光的。臣對不起陛下,請陛下治罪,臣毫無怨言!」
朱翊鈞神情有些複雜的看着張元功,緩緩的說道:「據朕所知,你這些年身子不好,家裏的事都不是你在管。如果真的做錯了什麼事,跟你也沒什麼關係,應該是你弟弟吧?」
「陛下,」張元功說道:「臣是英國公,家裏做錯了事自然是臣的錯,是臣治家不嚴。即便是臣家弟做錯了事,那也是臣的錯,家父走的早,臣沒有管教好家弟。」
朱翊鈞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心疼的說道:「你也不容易。」
聞言,張元功的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
自己猜得果然沒錯,如果自己把責任都攬下來,皇帝反而會輕查輕放。
推到弟弟身上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即便最後還是弟弟的錯,他會受處罰,但是自己不能那麼做。
自己做大哥的要護着弟弟,要表現出足夠的親情才行。
朱翊鈞擺了擺手,笑着寬慰道:「無非就是做錯了事,貪財一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回頭好好查一查,認認真真的補過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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