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元德的臉色頓時變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哥,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這要是讓人聽見,咱們家就完了。」
張元功冷笑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你知道不能說了?那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麼不覺得不應該做呢?到現在了,你居然還抱有幻想?」
張元德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大哥,這些事也不光是咱們一家,難道你就這麼看着嗎?」
「都這麼多年的規矩了,從老祖宗開始就是,為什麼要改?那些人活不下去了,賣孩子賣女人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那些人就是活該!」張元德有些憤怒的說道:「現在把他們放出去,還不一定出什麼事。」
聞言,張元功的神色一變,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身子一直不好,也沒個子嗣,看來我得進宮一趟。」
「幹什麼?」張元德一愣,有些遲疑的問道。
「找陛下要一顆丹藥。」張元功嘆了一口氣說道:「原本我沒想過這個事,畢竟如果真的要一顆丹藥的話,可能要單獨為我開爐。」
「咱們這些人,這些年可不受陛下待見。這個時候找陛下要丹藥,開爐消耗的也都是祖上的恩德。恩德這種東西一旦消耗沒了,可就真旳沒了。可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原本想着我沒了之後,這爵位還能傳給你。你要是繼續這樣的話,我沒了之後爵位也不能給你,否則咱們家的爵位到你這可能就要斷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張元德聞言,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無奈的說道:「大哥,你有什麼事就說,為什麼非要說這樣的話?咱們兄弟已經到了沒有辦法好好說話的時候嗎?」
「能好好說話嗎?」張元功冷笑着說道:「從你進來,你看看你說的那些話。你說的那些話有哪一句是為臣的本分?」
「皇帝這麼多年對咱們家不好嗎?你那個生意是怎麼來的,不會真的忘了吧?」
「那是咱們家的莊田換來的。」張元德咬着牙說道。
張元功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些莊田是怎麼來的?」
「那是當年祖上掙來的!」張元德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
「那是成祖皇帝賞的!」張元功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我們家沒有功勞也換不來!」張元德繼續梗着脖子。
「是啊,」張元功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也不知道當年常玉春的後人在哪裏。你見過胡惟庸的後人嗎?如果你見過的話,幫我和他們打個招呼。」
張元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除非你想造反,」張元功目光灼灼的說道:「否則就要守臣子之道。你現在心裏一點臣子之道都沒有了,全都被錢蒙蔽了。你想要多少錢?家裏的鋪子賺的錢不夠你花嗎?」
「到了這個時候,還和那些人攪和在一起,還想反對朝堂的政策?你以為你是誰?你現在連英國公都不是!我身子不好,沒有子嗣,你是不是覺得你就是未來的英國公了,所以說話辦事才有了現在的樣子?」
「被外面的人捧一捧,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你還知不知道你是英國公府的人?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大明的臣子?」
張元德抬起頭說道:「大哥,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說大道理了,就說這事怎麼辦吧?真要是把這個政策推行下來,咱們家賠的可就多了。」
張元功聽了這話,閉上了眼睛,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和弟弟沒有辦法,說不通了,兩人看的東西都不一樣。
在自己面對的那些生意,那些錢有什麼用?
無非就是一些身外之物,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
家裏的錢還少嗎?
有了皇帝給的生意,賺了多少錢?
都說用地換來的,這幾年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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