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如果是其他的水果或是其他的東西也就算了,皇宮裏也不是沒有好東西。
這幾年自己有錢了,皇宮裏的條件也好了不少,皇后如果想要吃點什麼或者享受一點什麼的話自然也沒什麼問題,也沒人敢說什麼話。
只不過荔枝的名聲在皇家實在是太臭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這一句詩寫得所有皇宮裏的女人對荔枝都是避如蛇蠍,生怕讓人把自己寫成楊貴妃。
何況皇后深受自己的寵愛,要是大吃荔枝肯定會被人誹謗。
朱翊鈞擺了擺手說道:「上一盤。」
「是,公子。」陳矩恭敬的答應道。
除了荔枝,朱翊鈞又點了幾樣稀有的酒菜,隨後放下菜單,對着旁邊的陳矩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人怎麼還沒來?」
「是,公子。」陳矩答應了一聲就向外走了出去。
陳矩剛打開門,就見到笑娘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外抬着手還沒來得及放下。顯然,這是在遲疑要不要叩門。
見到陳矩打開門,笑娘只能尬笑着慢吞吞地走進來,來到朱翊鈞的面前低着頭說道:「公子,這姑娘有客了,不如我們換個人吧?咱們家還有很多從江南來的姑娘,不如咱多叫兩個?」
朱翊鈞瞥了她一眼,放下茶杯,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什麼事都能商量?」
「我告訴你,這件事就沒得商量,本公子要的人那就必須拿到。說要最好的,就要最好的什麼。」
「多叫幾個?再多能有什麼用?我就要最好的,趕緊把人給我帶過來。」
「我告訴你,在這京城的地面上,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本公子。」朱翊鈞昂着脖子,一臉的不屑,將紈絝子弟的樣子發揮到了極致,整個人驕傲得不行。
陳矩在旁邊低着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也不知道自家陛下哪來這麼大的惡趣味,你說你裝什麼不好,非裝紈絝子弟,堂堂皇帝你這麼幹合適嗎?
朱翊鈞卻不管這些,刷了一聲展開摺扇,一臉得瑟的說道:「趕緊把人叫來,哪那麼多廢話?」
笑娘有些無奈,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公子,如果是一般的客人也就罷了。可那個客人實在是有些特殊,我們也沒有辦法。」
知道自己身份不行,於是就把貴客的身份抬出來,你們兩方自己去斗,誰的身份尊貴誰贏。反正你們兩方我誰都不願意得罪。這其實就是在轉移矛盾,把矛盾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顧客的身上。
朱翊鈞斜睨了笑娘一眼,嘴角露出了冷笑,把摺扇合上在桌子上敲了兩下,隨後說道:「那你說給我聽聽,看看是誰。在這京城地面上,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笑娘聞言,臉色特別為難,有些遲疑的看着朱翊鈞,無奈的說道:「公子,你這可不能問我呀。我這要是說了,這不好像我在中間挑事一樣嗎?」
「您這就另叫一些人吧,算是我求你了。咱們這裏的姑娘有這麼多,你何必非要盯着獨一個呢?咱們這裏還有更好的,我給你找幾個過來,您自己挑。滿意哪一個,咱們就留下哪個。」
「不行,我就要她。」朱翊鈞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就跟我說說這個人究竟是誰,如果我惹不起的話,那我就轉身走。在這京城地面上,我倒要看看誰這麼猖狂。」
笑娘一臉的無奈,最後只能硬着頭皮,吞吞吐吐的似是非常無可奈何的說道:「這個人,就是國舅爺,當今皇后的弟弟。」
朱翊鈞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的問道:「你說誰?」
「就是當今皇后的弟弟,國舅爺。」笑娘有些無奈笑了笑,說道:「這位一早就來了,姑娘就被他叫過去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公子,這樣,咱們換一個人。要不,多換幾個人?」
朱翊鈞聞言,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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