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頓時一愣,心裏再次震驚於系統的力量。
這時間拿捏得還真的好,簡直太厲害了!
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但還是讓人感到震驚。
不過既然系統已經把事情做了,剩下的事情就該自己來了。
朱翊鈞看向陳矩,一臉鄭重的直接說道:「馬上去通知劉守有,讓錦衣衛馬上到場維持秩序。」
「是,陛下。」陳矩連忙答應道。
朱翊鈞轉頭看了一眼張宏,語氣嚴肅的說道:「你馬上派東廠的人。現在跟着朕一起到張先生的家裏面去。」
「是,陛下。」張宏也連忙答應道。
張宏嘴上雖然答應,可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略微有些遲疑的看着皇帝,咬了咬牙,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陛下,現在還是不要過去了吧?」
「張家現在很亂,很多人在鬧騰。如果驚了聖駕,就不好了。」
張宏意思是說,那些人現在群情激憤,而且鬧騰得非常厲害。他們去張居正的家裏面鬧,不就是因為陛下要打那些人的屁股,還要剝奪他們的官職和功名。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現在過去不好。如果這些人知道皇帝過去,再鬧騰起來,衝擊了皇帝的聖駕,那事情就變得更糟糕了。
說白了,張宏擔心朱翊鈞過去會激化矛盾。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張宏,朱翊鈞沉聲說道:「快去辦。」
現在朱翊鈞算是明白歷史上的萬曆皇帝為什麼看不上這個大太監了。
說起來,張宏不貪污、做事有原則,可是萬曆皇帝就是看不上。
因為什麼?
因為皇帝需要的是家奴。
太監是皇帝的家僕,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平日裏有大臣勸誡我難道還不夠嗎?
我的家僕就聽話做事不就完了嗎?不需要想那麼多。
我要的是個工具人,不是個有思想的工具人。
張宏見皇帝沉了臉,只能躬身說道:「是,陛下。」
說完,張宏就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朱翊鈞看着張宏的背影,心裏面已經動了換人的心思,只不過現在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有一件事情,張宏做得還算好,就是不到李太后那裏去告狀。不然,這個大太監就換定了。
時間不長,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朱翊鈞就離開了皇宮。
當朱翊鈞來到張居正家門口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更多的人。
顯然,消息傳出去以後,更多的人把注意力關注到了這裏。除了王錫爵以外,其他的內閣大學士也到了。
大家知道皇帝已經到了的消息,直接跑到門口來迎接了,跪了整整一胡同。每個人的心思都不一樣。
朱翊鈞從御輦上走了下來,目光在所有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說道:「都起來吧。」
隨後,朱翊鈞邁步向裏面走了進去。
眾人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有幾個人跟着朱翊鈞一起往裏面走了進去。
其他沒資格進去的人繼續在外面等着。
帶頭跟着的正是張四維和呂調陽,此時兩人臉色很平和,什麼也看不出來。
朱翊鈞覺得一直有一雙黑手在操作這些事情,無論是瘋狂的上奏摺和反駁,看起來都是有人在帶節奏。
單看歷史還沒什麼感覺,可是這一次親身經歷讓朱翊鈞的感觸更明顯。
朱翊鈞最懷疑呂調陽,因為在這一次奪情事件以後,朝堂上很多大臣敗退,在這裏面離開的最頂級官員就是呂調陽。
原本朱翊鈞還以為呂調陽的離開是因為科舉事件,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很可能就是呂調陽鼓動人來攻擊張居正、在街上貼大字報到處刷張居正的黑料。
在奪情事件以後,呂調陽沒有在朝堂上繼續待下去,而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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