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點了點頭。
他知道張居正和張學顏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可是後來張學顏和海瑞江河在一起之後,和張居正的關係就變得有些差了。
後來入了內閣,張學顏還偷奸耍滑,搞得張居正沒辦法。
張學顏覺得張居正的有些做法不合適,覺得過於霸道了。
他們兩人關係有多好肯定談不上,但是說有多壞也說不上,畢竟有朱翊鈞在這裏。
這些年,張學顏的事越來越多被民間所傳頌,尤其是他和海瑞的事更是被民間當成傳奇一樣在講。
沒有人願意得罪張學顏,就是怕得罪了他就會被打成反派。雖然張學顏不像海瑞一樣被稱為海青天,但是也很強了。
大家在一起工作這麼多年,張居正和申時行想要去看看也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都是內閣大學士。
何況人死如燈滅,這個時代的人遵循着死者為大的原則。人都沒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送上最後一程也是好的。將來誰都有這一天,誰都希望自己能有人送送。
三人出了皇宮,徑直趕往張學顏家。
現在張學顏家中已經來了不少人。京城中很多人和張學顏的關係不錯。關鍵是朝廷的氣氛好了不少,有很多人都是張學顏的門生,也有很多人崇拜他,甚至乾脆有很多人都想要學習他,成為他這樣的人。
這就導致了張學顏的地位不斷上升。現在張學顏病重,來看的人自然非常多。
自從傳出張學顏病倒的消息,就一直有人來,有的人甚至只是到他家門口看了一眼、鞠個躬,就走了。
後來消息傳出去之後,百姓們也蜂擁而來,有人乾脆每天都在張學顏家門口的這條街上祈福。
朱翊鈞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凝重。
張學顏得人心是真的。
坐在馬車上,張居正對申時行笑着說道:「人生如此,夫復何求?張學顏如果看到這一幕,恐怕也心滿意足了。」
「這一輩子做了事,還能名留青史,」申時行的語氣中帶着羨慕說道:「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張居正兩人的年紀也不小了,也可以去考慮身後事了。
張學顏活了這麼大的年紀,真要是死了的話也沒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能坦然的面對這件事了。
反而更在意的是身後事,是身後名。他們都是大人物,來了這個世界一趟,做了這麼多事,總想留下一點什麼。
張學顏留下的東西,恐怕他們兩人都不一定有,眼中的羨慕那都不是假的。
申時行看了一眼張居正,笑着說道:「閣老就不必羨慕他了。閣老為大明所做的事,千秋萬代都會有人記得,名留青史那是一定的。古之賢相能到閣老這個地步的也不多,天下讀書人都以閣老為榜樣,說不定以後還會有人為閣老著書立傳。」
張居正擺了擺手說道:「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馬車來到張學顏的家門口。這座宅子不小,這當然不是張學顏的家,在京城這種地方他買不起這麼大宅子。這座宅子是當初朱翊鈞分給張學顏住的。
朱翊鈞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從大門口走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在身邊身後還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
見到皇帝,他們紛紛都跪了下來。
看了一眼,朱翊鈞就明白了,緩緩地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是,陛下。」婦人恭恭敬敬的答應道。
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你把張愛卿照顧得很好,難得了。」又對陳矩說道:「定一個封賞送過來。」
「是,陛下。」陳矩躬身的答應道。
「謝陛下!」婦人答應了一聲,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吧,進去。」朱翊鈞邁着步子就向院中走去。
走到後院,朱翊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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