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皇后看了病的朱翊鈞第二天早上起來很晚,畢竟看病這種事情也是勞心勞力,昨天晚上累得夠嗆。
朱翊鈞揉着腰,晃着身子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伸了一個懶腰,心情大好。
這裏的空氣真的不錯,好舒服。
晃蕩了一圈以後,朱翊鈞走了回來。
王皇后這個時候也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陪着王皇后一起吃了早飯,朱翊鈞朝着大殿走了過去。
張居正已經在那裏等着了,今天上午要上課。
朱翊鈞也是早上得到的消息,張居正調了課。
本來今天不是張居正上課,但他今天特地過來了,這讓朱翊鈞有些古怪。
仿佛回到了上輩子,期待萬分的體育課被語數老師調走了。
明明應該是身體最好的體育老師,卻是全學校老師當中請病假最頻繁的老師,就連音樂老師、美術老師的身體也不怎麼好。
朱翊鈞原本還擔心過他們,後來發現他們雖然身體不怎麼好總請假,但也沒什麼大問題,一直健健康康的。
現在可好,這又來了一個調課的。
朱翊鈞來到這裏的時候,張居正已經等了一小會兒。
見到朱翊鈞,張居正連忙躬身行禮,「參見陛下。」
朱翊鈞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先生,說了多少次了,不用如此客氣。這些禮儀該免就免了吧,這裏只有咱們君臣二人,何必如此?」
張居正連忙說道:「禮不可廢。」
原本張居正在這方面做的就一絲不苟,現在更加一絲不苟了。
畢竟現在是一個情況非常特殊的時候,不能亂搞啊。誰知道小皇帝是不是表面笑嘻嘻,心裡冷呵呵?
朱翊鈞神情沒有變化,搖着頭無奈地坐了下來,隨後說道:「先生哪裏都好,就是啊,太古板了!」
張居正就把這話當成是對自己的誇獎了。
今天的這堂課,張居正講得很認真,朱翊鈞聽得也很認真。
師徒二人一如往常,甚至連對話也都一樣,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課上完了,朱翊鈞也跟以往一樣,讓人上了茶水和午飯。
每次課上完,朱翊鈞都會和張居正在這裏吃完飯再回去,今天也一樣。
只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王皇后過來送飯了。
張居正看着王皇后,連忙俯身道:「參見皇后。」
「先生別客氣。」王皇后連忙說道:「陛下一直在我耳邊提起先生,說先生是國之棟樑,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既倒。今日一見,先生果然大才。」
「當不得皇后如此誇獎。」張居正連忙說道。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王皇后。
皇帝大婚的時候,張居正雖然在京城,可是他那個時候也顧不上這些。最關鍵的是皇后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把飯菜擺好,王皇后這才退了出去。
張居正暗自點頭。
果然是賢惠的皇后,或許可以想想辦法。
飯菜擺好之後,師徒二人就開始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默默吃過了飯之後,飯菜被撤下,換上了茶水。這,就是談話的時候了。
張居正喝了一口茶,笑着說道:「清查土地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臣覺得應該儘快實行。至少要傳旨山東那邊,讓他們做好準備。」
聞言,朱翊鈞沉默了。
這種事情不應該鬧騰這麼大,應該一步一步來。至少不應該讓山東那邊有太多的準備時間,這樣一來的話才會好辦很多。
可事實就是這種事根本就瞞不住。朝堂上有各種各樣的黨派、來自各個地方的人,在有了這樣的消息之後,通常都會第一時間傳回老家去,想隱瞞都隱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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