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去了解這些事,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可以了,朝鮮怎麼想的不重要,大明根本就不需要在乎他們是怎麼想的。
金學曾笑着說道:「多謝陳公公。」
聞言,陳忠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對着金學曾拱手說道:「金大人千萬不要客氣,咱家也不過就是來得早一些,知道的事多一些罷了。」
金學曾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忠,點了點頭。
朝廷上其實大家對很多事心裏都是有數的,比如太監和大臣之間的相互勾結。
張居正和馮保的例子到現在為止的還被人津津樂道。雖然馮保已經沒了,但是張居正還在。
現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想重複這個過程。可陳矩那裏已經是不可能,這位皇帝的心腹已經到了那個位置上,沒必要再和別人勾結。如果他想再進一步,在當今陛下這沒戲,估計會死得很慘。
可是下面這些文官卻有樣學樣,每一個有資格的都想要和皇帝身邊的太監親近一些。
宮裏的這些人也是如此,雙方雖然不說一拍即合,但也說得上是眉來眼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金學曾當然明白陳忠想要幹什麼。
他可聽說了,現在宮裏的太監競爭十分激烈,尤其是陳公公的這幾個乾兒子。
自己身為朝廷中比較年輕的大臣很有前途,陳忠想要交好自己也很正常,自己也沒有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因為將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的着他們。現在交好一下,將來用到的時候也可以方便很多。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陳公公,既然如此,還是要儘快安排我和朝鮮王見面。我想朝鮮王那邊估計也要等不及了,」金學曾笑着說道:「他着急回朝鮮,咱們也不能耽誤了事。」
「金大人放心,咱家回去就安排。」陳忠笑道。
當消息傳到朝鮮王耳里的時候,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無論是朝鮮王,還是跟着他來到遼東的大臣,心裏都有些忐忑。
現在倭寇已經走了,原本以為能回去了,可誰能想到,人還沒動就已經被大明扣住了,嘗試了幾次都沒能離開。
大明這邊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挽留,表面上是為自己這些人好,可實際上咱心裏都明白,這就是大明不讓自己這些人走。
大明為什麼不讓自己走,這些朝鮮人心裏也沒點數,可是也會懷疑大明人就是想扣下他們,把朝鮮侵吞掉。
雖然倭寇來的時候,這些朝鮮人跑得很快,一路上走投無路,跑到大明的時候被逼無奈說了一些話。那個時候他們說只要大明願意幫他們收復失地,他們願意內附大明。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有想這樣的辦法。或者說用這樣的辦法來吸引大明,這麼好的地方給大明也不能給倭寇。
可是等到把倭寇趕走,需要履行承諾的時候,這幫朝鮮人又受不了了。
朝鮮王想到這些事,心裏都頗為不甘心。
原本自己是一國之君,雖然名義上是大明的封國、自己的王位是大明皇帝封的,但實際上自己還是能做主的,最近這些年大明平日裏也不怎麼幹涉自己。
如果真的內附大明,恐怕要遭殃,自己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這些日子,朝鮮王過的是戰戰兢兢、忐忐忑忑,很想把事情說清楚,可是他又不敢去和大明人說,心裏嚇得不行,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突然有了消息,心裏自然激動得不行。
朝鮮王第一時間就招來了自己的心腹西人黨的領袖朴奎西。
朝鮮黨爭嚴重,黨派分立出來的也非常多,現在主要就是東人黨和西人黨,以後還會有南人黨和北人黨;同時東人黨和西人黨內部也會分裂,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小黨派,有的是以意識形態相結合,有的是以利益相結合,有的乾脆就是以地域相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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