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根本就沒這個膽子在皇帝的面前玩這種心思,眼前這兩人還覺得這事很妥當,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戚金不敢開口,這要是亂說話,會被叔叔兩人揍一頓。
「那這件事就這麼安排。」俞大猷點了點頭,豪邁的笑道:「馬上把這件事安排好,然後派人到瀋陽城去送信。回頭再和倭寇好好談一談。」
「正該如此。」戚繼光點了點頭,笑眯眯的捋着鬍子。
兩人也不多話,立馬就派出了一艘快船把倭寇要談判的消息送去瀋陽城,直接就通過陳矩送到了朱翊鈞的面前。
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奏疏,朱翊鈞頓時就露出了笑容,轉頭問陳矩:「怎麼樣,你覺得這件事裏是不是透着什麼古怪?」
陳矩在一邊恭恭敬敬地站着,低着頭垂着手裝鵪鶉,「奴婢不曉得。」
他不傻,聽得多也見得多了,當然明白這裏邊的事透着古怪,擺明了就是那兩位大帥要搞事。
那兩個大帥,自己可惹不起。再說了,身為一個太監,最重要的就是不胡說八道。
見狀,朱翊鈞沒好氣的瞪了陳矩一眼,說道:「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說話了?現在王用汲不在,朕也就是和你說兩句。」
陳矩還是低着頭,恭恭敬敬的說道:「奴婢實在是對這一方面不擅長。」
朱翊鈞瞪了他一眼,沒再追問。看來下一次得多帶兩個人。
王用汲走了之後,身邊都沒有人給自己拍馬屁了。沒有人在旁邊說「陛下英明」,還有些不適應。
這心中不吐不快,感覺就很不好。但是吐出去吧,又沒有人給你捧哏,這就很不舒服了。
你看看,狄仁傑的身邊都有一個曾泰。回頭自己再多找兩個這樣的人,派出去一個,還剩一個。
離開狄仁傑,曾泰獨擋一面,最開始做縣令,還是梅花內衛,後來甚至做到了刺史。沒有狄仁傑的時候能獨當一面,跟在狄仁傑身邊之後一旦遇到了什麼事,立馬就變得什麼都不懂了,只會跟在自己的老師身邊說上一句「大人真乃神人也!」
不得不說,曾泰能做到這一步也是不容易。在官場上如果把這個層次表現得好了的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畢竟做事的時候能獨當一面,跟在領導面前的時候讓領導有表現的機會,同時由於拍馬做得很好,讓領導心情舒暢,這樣的人就沒有人不願意提拔。
做了這麼長時間皇帝,朱翊鈞心裏算是明白了這就是領導需要的頂級人才。單拿出去可以獨當一面,在身邊不搶功,會拍馬、情商高。
將手中的奏摺又翻看了一遍,朱翊鈞沉吟了片刻說道:「回一封信給他們兩人,這件事讓他們看着辦,談判就讓他們去談。」
朱翊鈞笑着說道:「真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旁邊的陳矩雖然沒說話,心裏還是有想法的。戚大帥兩人擔心的無非就是有人在皇帝面前又說什麼和談、和談、和談。
對於很多的人來說,打仗可並不是什麼好事。
朱翊鈞無所謂,反正談判的事也不可能自己親自去談,倭寇還沒有這個資格。
就讓戚繼光和俞大猷負責談判,能談到什麼樣算什麼樣。
「是,陛下。」陳矩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答應道。
朱翊鈞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走,陪朕出去轉一圈,朕在這裏的日子也不長了。」
「是,陛下。」陳矩連忙答應了一聲,跟着皇帝一起向外走。
朱翊鈞到遼東的時間實在是不短了,現在大戰一切順利,朝廷的人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京城那邊,不斷有人上奏疏請皇帝回宮。
朝堂上也開始有了一些這樣的想法,甚至張居正都寫了兩份奏疏過來。顯然張居正也覺得皇帝是時候回去了。
谷黒/span>你一個皇帝整天在外面浪,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翊鈞也明白,自己的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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