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宗茂低着頭坐在那,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黑田長政見立花宗茂一副鴕鳥狀顧首不顧尾,頓時一皺眉頭,內心不斷地往下沉。
黑田長政很了解立花宗茂這人,他絕對不是一個畏縮不前的人,面對這種情況也不是那種退後的人。這是一個敢打敢拼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一個屁也不敢放,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明軍的實力的確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和預料,原本自己所預料的很可能還是有所不足。
黑田長政的目光掃過了八個心腹家將,最後還是無奈的落在了立花宗茂的身上,面容嚴肅的緩緩問道:「立花宗茂,你覺得這一次我們該怎麼打?」
聞言,立花宗茂苦笑着嘆了一口氣。
根本就逃不過,又沒法隱身。
他其實想說我們應該撤退,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因為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大明人。
我們這裏的地形雖然更複雜一些,但是一樣沒有意義。漢城雖然建的要比平壤城更大更廣一些,可是在所謂難度上並沒有比平壤城高多少。
平壤城是怎麼被攻破的?
兩萬多人守城,結果被明軍打了一個狠的。那麼多人,不要說跟明軍打了,連跑都跑不出來。
漢城裏有多少人?
黑田長政也不過只有五千心腹人馬而已,剩下的不過就是像自己這樣湊過來的人。即便如此,也不過就一萬兩千多人罷了。
在所有渡海的軍隊中,黑田長政軍隊的人數可以說是最少的。即便還有和他人數相當,那也全是心腹的戰將,戰鬥力不一樣。
戰鬥力層次低,人數還不夠,怎麼守?怎麼打?
雖然心裏沒有信心,可是立花宗茂不會直接說出來。在沒有弄清楚領導是怎麼想的之前就表態,是一種非常不成熟的行為。
你以為打仗是打打殺殺?
錯了,打仗是人情世故。
立花宗茂說道:「將軍,大明人的兵法曾經說過,打仗所依靠的無非就是三個東西,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可以從這個方向去分析。」
「首先是天時,明軍所來路遠,這一路上物資轉運非常困難。山高水長的,他們肯定堅持不了太久。只要我們能堅守,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
「如果我們能把戰事拖到冬天,他們肯定會死傷慘重。不用我們去打,他們就會自己潰敗。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不但能追上去打,而且還能把所有的地盤都奪回來,真正能趁機攻入大明、佔領大明的土地,實現我們的戰略目標!」
黑田長政緩緩的點了點頭,讚賞的說道:「你說得有道理。」
當然了,黑田長政只是這麼誇了下,並沒有多說其他的。
立花宗茂這個觀點就是說守,這個根本就沒有怎麼讓人意外的,也不會有人反對。大家本來也沒有想過衝上去和明軍拼命,就沒想過反擊。
「再說地利,」立花宗茂聞言,連忙再一次說道:「我們佔據着漢城,擁有堅固的城池。明軍所來的方向,地形也極為複雜。我們可以採取分段阻擊的方式阻擋明軍,只要遷延他們到達漢城的時間就可以了。畢竟我們已經把現在的情況報到了總指揮那裏,想必援軍已經在路上了。讓我們等到援軍的到來,到時候返攻必然不成問題。」
「說的很有道理。」黑田長政再一次緩緩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問題是能不能守住?
他覺得立花宗茂說的這些看似大道理倒是一點新鮮感都沒有,這些大而化之的東西其實沒什麼用。看起來高瞻遠矚目光長遠,可實際上根本就發揮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也不會有什麼指導性的意義,在現實的微操中就更沒用了。
立花宗茂點頭笑着說道:「多謝將軍誇獎,我再說說這人和。我們現在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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