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在他們眼裏,沒什麼價值啊……」張鈺來到游徼的房中,楊俊就在這裏。
楊俊的外表很普通,甚至可以說什麼都普通,這點和卜斌有點像。
平時性格低調,在班裏沒什麼存在感。
不過張鈺卻記得這個學生,因為他對數字,主要是對金錢非常敏感。
他的家人都是太平教徒,妥妥的太平教二代。
不過他本人沒有入教,或者說,他信仰的就是金錢,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相信。
「弟子慚愧,被歹人綁架到此,還有勞恩師前來搭救。」楊俊的表情很淡定,不過態度還算懇切,「班長被綁到台縣,落腳點是一座酒肆。」
「你如何知道這些的?」張鈺饒有興致的看向楊俊。
「交接的人身上有濃烈的酒氣,還不止是一種酒的,可他看起來可沒有喝過酒。」楊俊回道,「再說如今天色已暗,縣城大門已關。對方若要入城,怕也是要走地道。身上的酒氣,怕是在走地道的時候沾染到的,如此推斷出,這地道的入口,怕也是個酒窖!」
「你不去辦案太可惜了。」張鈺感慨。
「學生不善與人打交道,還請恩師見諒。」楊俊搖了搖頭。
按照這個說法,那以後他估計只能從事一些幕後的工作……張鈺在心裏嘆了口氣。
當初選拔學生,為什麼不選他,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張鈺覺得還能搶救一下,畢竟楊俊還小,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改變主意,「現在,你且在這裏等着,我留道兵保護你。另外我派一名道兵返回東平陵報信,兩個時辰之內,估計濟南相就會率軍過來。」
「是!」楊俊淡然回了句,只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眼神中帶着關切。可就算關心又能如何?自己根本幫不到恩師,還不如乖乖待在這裏,省得成為拖累!
「安心好了,這個世上,還沒有能殺死我的人!」張鈺笑了笑,楊俊的想法他猜到了。
或者說,年輕人本身就藏不住感情。就算少年老成,也做不到面不改色。
仔細想想,好像自己也是個年輕人來着……張
鈺暗暗自嘲,不過把穿越前的年齡算進去,也足夠發出這種大叔級的感慨了。
感慨完畢,當即朝着台縣方向趕去。楊俊只覺得眼前一陣風,自家恩師已經不見蹤影。
左右看了看,或許還能看到地上尚未落下的塵土,可人已經徹底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移動速度,都已經比馬還要快了……
「應該說不愧是教主嗎?」楊俊感慨,他只是不加入太平教,並非對太平教沒有好感。
至於為什麼不加入,他有自己的考量,也沒打算和任何人說。
索性向前走了一段路,打算到村口看看,結果半路就看到一群鄉民在鬧騰什麼。
靠近之後,眉頭微微皺起。這群村民的中心,有幾個不成人形的肉塊。
只是村民顯然還沒有放過的意思,農具也好,石頭也罷,什麼都給用上了。
「什麼情況?」楊俊看向周圍的力士。
「他們在泄憤!」為首的力士回道,日常交流什麼的,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楊俊聞言一愣,卻沒有大驚小怪。當初張鈺收編徐和部的時候,這招就用過。
面對一群信仰崩潰,擠壓許久的怨氣急需宣洩的存在,就需要給他們一個泄憤的對象!
當初的泄憤對象,是徐和及其親信。現在,則是邪教教徒,以及他們的走狗。
「你們當初禍害百姓的時候,可曾想到這一天?」楊俊淡淡說道,只是邪教徒們已經不可能聽到他的話,這番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話說兩頭,張鈺離開鄉里的時候,藉助『縮地』技能,硬生生跑出超越世界短跑紀錄的速度。
按說這樣的手段,體力消耗肯定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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