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銃居然如此厲害?」
陳耀大感好奇,在他的印象里,明末時期,大明軍隊的火器那都是樣子貨,不但質量奇差,甚至會發生頻頻炸膛的情況,這種連射手自身的安全都無法保證的火器怎麼會讓張三娘如此忌憚?
張三娘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說大明軍隊火器很爛,但你卻有所不知,那些打造精良的火器可不一樣,雖然射程還比不上弓弩,但在威力上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日後你若是碰上手持火器的人可千萬要當心。」
看到張三娘居然向自己警告火器的威力,陳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頗有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的趕腳,不過隨後又有一股感動的情緒湧上心頭,以三娘清冷矜持的性子,能這麼鄭重其事的告誡自己,很顯然自己在她心裏已經很有地位了。
心下感動的陳耀突然有股子衝動,抓住了三娘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
突然被措不及防抓住手的三娘一下子俏臉飛紅,本能的揮動手臂想要甩掉那只可惡的手,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她只覺得一股熱流從手掌湧向全身,整個人幾乎要變得酥軟無力,情急之下她趕緊用力將手臂甩開。
狠狠的瞪向了始作俑者,咬道,「下次你若還敢這樣,可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耀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做聲,他知道女孩子家麵皮薄,這個時候自己越是解釋便越是尷尬,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公子,那三人有動作了。」這時,二狗子突然喊了一聲。
正在玩曖昧的兩人趕緊看了過去,讓陳耀感到吃驚的是,這三人居然從後面牽出了三匹馬,上馬後朝着鎮子跑來。
「這夥人居然是騎兵!」張三娘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非常清楚,騎兵和步兵的差距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或許太誇張,但騎兵的戰鬥力碾壓步兵這絕對是不爭的事實。
她一把抓住陳耀的胳膊,神情肅穆的說道:「你馬上找個地方藏起來千萬別露頭,待會一旦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陳耀一聽,這娘們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不就是上次表現得low一點嗎,誰一開始就能殺人不眨眼的,再說了,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了。
不過自己不能打確實是不爭的事實,說再多也沒用。
他只是默默的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把墨綠色的軍刺遞給了她,「三娘,這把刺刀送你防身。」
張三娘接過匕首,先是一愣,隨後眼睛愈發的亮了起來。
她輕輕的抽出了軍刺,一把乍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匕首就出現在她眼前。
這是一把乍一看起來灰不溜丟,仿佛很普通的匕首,在匕首的兩旁分別刻有兩道血槽,刀板比較厚而且呈十字形,它是刀式刺刀和釘式刺刀兩者的結合體。
以張三娘豐富的經驗立刻就可以看得出,它可以輕鬆的進入人體,深厚的血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對手喪失作戰能力。
「好刀!」
張三娘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把軍刺,他看向了陳耀:「這真是送給我的?」
「當然是真的,你上次把自己的匕首給了我,恐怕現在還沒有趁手的短兵器吧,這個你拿去用吧,如果不合適就告訴我,我再給你換一把。」
張三娘握着軍刺的手更緊了些:「不用了,這把就挺好的。」
「他們過來了!」
兩人說話間,對面三個人已經策馬來到了圍牆旁。
二狗子從土牆探出了頭高聲喊道:「站住,來人趕緊止步,否則我們就要放箭!」
看到二狗子出現,三人勒住了馬,中間那位穿着棉甲,頭戴紅笠軍帽,腰懸手銃的士卒高聲道:「前面那位兄弟,我等三人乃是大名府趙總兵麾下士卒,前些天跟張獻忠所部打了一仗,如今跟大隊人馬走散了,不知能否在貴處歇歇腳,兄弟先我謝過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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