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滅門奇案(二)
「下官招呼不周,還請王爺見諒,下官代表山東父老敬王爺一杯。」山東巡撫錢鈺很是殷勤地雙手握杯,笑呵呵地敬着胤祚。
錢鈺,字伯鈞,浙江杭州人士,康熙九年進士出生,歷任翰林學士、江寧知府、江東道台、江蘇布政使、山東巡撫,在山東巡撫的位置上已經干滿了七年,愣是沒挪過窩,也算是熙朝的一大奇蹟。這貨算不上哪邊的人,跟阿哥們都不沾邊,可每年的孝敬都不會忘了阿哥們,算是個老江湖了,頭前胤祚跟着老爺子下江南時就見過這主兒,這許多年過去了,也沒見老,足見官兒當得挺滋潤的,吏部考績都是良好,政績尚可,聖眷也不錯,為人嘛,就是個老滑頭。
今兒個胤祚到了泉城,錢鈺率山東境內的大小官吏將胤祚迎到了驛站,又巴巴地趕着請胤祚赴洗塵宴,宴會就辦在錢鈺家中,作陪的幾個里還有胤祚的一個老熟人——山東臬台凌育,太子門下,原任德州知府的那個蠢貨,這麼些年過去,這貨也成了封疆大吏了。這主桌上除了凌育之外,還有山東藩台伊道,八阿哥門下;學政孫向賢,老三的手下;山東提督席爾達,致仕的前翰林院學士劉奎等幾人,其餘大小官吏按官銜高低在花廳外依次就座。
「好,這杯酒本王喝了。」胤祚也很爽快地幹了面前的酒杯,邊上侍候着的傭人趕緊接着滿上。
錢鈺剛坐下,布政使伊道忙站了起來道:「下官也敬王爺一杯,祝王爺萬事如意,下官先干為敬。」
……
這酒一喝開就沒了個完,大小官吏輪着上來敬酒,菜都還沒動呢,胤祚就喝得差不多了,見勢不妙,胤祚可就開始打埋伏眼了,自個兒立了起來。端上酒杯,笑容滿面地道:「本王素來不擅飲酒,就以這最後一杯酒敬各位大人了。」胤祚一口將杯中酒幹了,接着笑呵呵地道:「各位繼續,本王不勝酒力,就不奉陪了。」
錢鈺剛站起來想說兩句勸酒的話,胤祚樂呵呵地道:「錢大人,本王奉旨辦差,有些事兒還得煩勞錢大人,不知青島一地的碼頭建得如何啦?」
酒席上不談公務,可胤祚是王爺,既然開口問了,錢鈺可沒有膽子不答,站着剛要開口,胤祚笑呵呵地壓壓手道:「不急,不急,坐下慢慢說。」
這一慢慢說,那酒就敬不下去了,沒誰有膽子打斷王爺的問訊不是?錢鈺是老狐狸了,自然明白胤祚是借談公事為名逃酒,可知道歸知道,他也沒法子,只好坐下老老實實地匯報開了:「稟王爺,頭前接到聖上旨意,下官已派人陪同工部陳主事一道前往青島實地勘查過了,據回報青島原本的小碼頭雖合用但規模不夠大,下官已於上月下令開工修建,只是戶部撥銀未曾到齊,這工期怕是要誤了些。」
「哦。」胤祚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心裏頭卻是明白得很,戶部撥銀只不過是個走賬的程序,快得很,那現銀還是從布政使衙門裏出,老四那貨就算再狠也不敢卡海運的銀子,老爺子可是在那兒盯着呢,再說戶部此次撥銀是按胤祚的法子,分工程進度撥銀,錢鈺這話不過是託辭罷了。
胤祚一臉子隨意地問道:「山東境內治安如何,該不會影響到工程進度吧?」
錢鈺還沒開口,邊上坐着的臬台凌育搶着說道:「王爺儘管放心,山東境內絕無大股之匪患,即便是些小偷小摸的也斷不敢打海運碼頭的主意。」
嘿,這貨這麼急着跳出來,還真是有意思,此地無銀三百兩?胤祚樂呵呵地道:「如此最好,本王也就放心不少了,凌大人辦事,本王信得過,哈哈哈……」
凌育陪着笑臉道:「多謝王爺誇獎,下官不過是盡忠職守罷了,嘿嘿。」
盡忠職守?嘿,像你這等貨色怕是盡忠撈錢吧?胤祚笑了笑沒說話,轉頭又問起了收成、學政之類的事兒,也不管那些官兒們難受不難受,總之不讓他們有機會再搞上那些敬酒的勾當,好歹是將這頓酒逃了過去,廢話說了一籮筐,不過也算是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大體上了解了些風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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