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這麼快就好了。」
鄧獨秀暗暗感慨,他當然知道,即便有震寰珠,修行的速度也不可能一直這般快。
越到後面,每跨越一步,需要的清靈氣就越多,自不可能這般迅速。
即便如此,他對這震寰珠已經不能更滿意了。
沒有此物,就沒有清靈氣,沒有那個地球的知識,這十三怎麼能裝得這麼清奇。
清靈氣也不可能來得這麼嗖嗖。
當然,最讓他滿意的還是清靈氣,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天地靈氣中的極品,萬化萬用。
他當然沒修處什麼浩然氣,但這清靈氣偏偏自帶浩然氣屬性。
這點,早在他前世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往這方面發揮。
今次一聽說要召開賢雅集,他就料定機會來了,正是這有浩然氣屬性的清靈氣給他的底氣。
「父親!」
周坤慘呼一聲,撲到蘇青身前,高聲嚎道,「提學大人,列位大人,鄧獨秀當眾行兇,殺害我父,還望諸位大人做主,還我公道!」
譚明冷哼一聲,「周桃芳之惡,我亦有耳聞,今日鄧獨秀出示證據,他心生惶恐。
魂不守舍,若非如此,怎會被浩然正氣所傷。
此等奸邪之輩,死於浩然之氣,死得其所,還哭號什麼!」
「你,你……」
周坤懵了。
馬然朗聲道,「浩然氣下,不存奸邪,周桃芳乃是咎由自取,怨得誰人?」
他和周桃芳沒什麼深厚交情,如今,鄧獨秀異軍突起,修出浩然氣,功名在望。
這是他馬教諭的教化之功,今年的業績表好做了不少,他當然要死保鄧獨秀。
蘇青揮手道,「速報縣衙,着人去緣來客棧後廚挖屍。」
兩名隨侍得令,急急退走,周坤一屁股跌坐在地,忽地,一咕嚕起身,竟然要逃。
譚明冷笑,「大膽!」
兩字吐出,聚而成氣,正擊在周坤頭頂,打得他一跟頭跌坐在地。
霎時,蘇青帶來的隨身護衛,一擁而上,將周坤拿下。
不多時,去報信的兩名隨侍折回,帶來了挖出屍身的消息。
縣衙也來了一名師爺,向蘇青見禮後,陳述案情後,便着衙役將周坤五花大綁捆了帶走。
一段插曲後,蘇青道,「浩然正氣,攘除奸邪,今日賢雅集又添一段佳話。
好了,諸生,今日是你們的盛會,且吟嘯,放歌,撫琴,吹笙,老夫將一一觀之,獎掖出類拔萃者。」
蘇青話音方落,一道悠揚笛聲響起,聲音自天際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一張巨大的風箏飄搖在天際。
一個錦衣青年駕馭着風箏出場,橫笛唇前,賣相十分不俗。
終於,風箏緩緩落下,那錦衣青年棄了風箏,一邊繼續吹奏,一邊緩步迎着蘇青行來。
到得近前,一曲奏罷,聽那錦衣青年吟道,「節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兒女挽留春。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陰陰正可人。」
一詩吟罷,錦衣青年向蘇青躬身行禮,「學生賀錦一,見過提學大人。」
「免禮。」
蘇青擺手,賀錦一起身抬頭,發現場面的氣氛不對。
他今日的出場,是設計許久的,定場詩也是精心準備的,劇本展開了,觀眾的情緒不對啊。
「久聞提學使大人伉儷情深,尊夫人仙逝,提學使大人終身不娶,學生感佩不已,作詩一首,還請提學使大人雅正。」
賀錦一決定直接上大菜,他話音方落,忽然發現眾人皆用怪異的目光望着自己,提學使的眼神里竟然有幾分尷尬。
「這到底是怎麼了?」
賀錦一懵了,但話已出口,還是硬着頭皮將詩句念完。
他準備的這首悼亡詩,水平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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