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大強者的圍攻,鳳皇終於踏上了窮途末路。
他眼前,恍惚出現了五年前那一幕。
「鳳凰陛下,何必結下無意義的敵人?許陽帶着善意而來,勿要讓我帶着恨意離去。」
「一切都有因果,佛陀誠不欺我。冰凰族的諸位,他日自食惡果之時,勿要忘記今日之因。」
那個智珠在握,掌控全局的青年,輕輕敲擊桌面,說出的這一番話,在當時並沒有引起重視。誰知,僅僅過了五年,許陽當初的預言,就變成了現實。
「呵……許陽,你以為,你才是最終的贏家?」
鳳皇粗重的喘息聲稍稍平復,他惡狠狠地說道:「不可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背後,到底是誰……吾主來臨之時,這南疆,這中洲,乃至這整個天玄世界,都將天翻地覆!」
許陽眼睛一眯:「你背後,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鳳皇頭頂,陡然衝出一條霜寒冰柱,他的氣息,變得狂亂起來,仿佛一座即將發生坍塌的雪山!
「不好,他要自爆!」一名玄皇后期強者的自爆之力,何等驚人,早在瀛洲的時候,許陽就曾見識過了。他背後一對飛翼,驟然張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向後彈射。
夔族之主,跑得比許陽慢了一些,不由暗暗叫苦。
然而,許陽在四族聯軍的方位,陡然停了下來,他取出一枚銅環,玄力灌注之下,銅環迅速漲大。化作一座鬥獸場大小的飛行宮殿!
「所有人,速速入內!」許陽一聲暴喝,大手一張,首先將熊明、熊古麗兩人抓入了飛行宮殿之內。
很多人都感受到了不遠處那種毀滅性的威勢,見到許陽、夔族之主這兩個大高手。都如此狼狽地逃亡,哪裏還敢遲延?距離最近的雷熊族人,見到熊明、熊古麗兩人都被抓進去了,更是不假思索,爭先恐後向着鬥獸銅環沖了過去。
夔族之主大手一抓,他帶來的近百位夔族強者。全部被一道玄光拖曳過來,呼嘯着沖入了許陽的飛行宮殿之中。在進入之後,夔族之主才嘿嘿笑着對許陽說道:「許陽小友,借光借光。」
許陽沒空搭理他,全力維持鬥獸銅環的鬥獸場狀態,將門戶開啟到最大。容納各族的強者入內。
陡然間,許陽臉色一變,喝道:「來不及了,關門!」鬥獸場的巨大門戶,迅速合攏。
「等一等……」
「我們還在外面!救命啊!」
外面哭號聲震天,都是一些一開始懷疑許陽的動機,沒有當機立斷地進入鬥獸場之人。他們因此而錯過了最佳的躲避時間。
而在許陽剛剛關閉大門的時候,外圍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仿佛是雪崩一般,鋪天蓋地的白色寒流,以鳳皇自爆的位置為中心,向四面八方鋪展開去。寒流所到之處,大地都蒙上了一層厚實的堅冰,方圓十里之內,仿佛來到了最為寒冷的冬季。
最可怕的,是寒流中裹挾的一道道冰棱、冰錐,由鳳皇自爆的威勢推動。連一般的玄皇強者,都不敢正面抵抗。此時在外面的人,更加無法抵擋。
冰錐冰棱呼嘯飛過,每射中一個人,就將那人變成冰雕。墜落在堅冰覆蓋的大地上,碎成無數血肉冰渣。
其中,鳳皇的親子凰戊虛,也沒有逃離死亡命運。死在其父的自爆之中,他也算是無憾了。
良久,自爆之威平息,場中重新恢復了平靜。
虛空之中,一隻銅環孤零零地懸浮在半空,上面結了一層厚實的冰晶。然而下一刻,銅環開始了迅速膨脹,冰晶炸碎。
鬥獸場打開,一群群四族聯軍的強者,魚貫而出。看到外面那可怕的景象,他們都驚愕之極,半晌才回過神來。
一陣陣哭聲響起,這些人中,有親人朋友,沒來得及進入鬥獸場避難的,全部死在了鳳皇的爆炸之威下。再想起自己劫後餘生,一種複雜的心緒,在心中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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