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微靈池之中,司馬權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莫名靈光都向外發散。
他這具身軀乃是侵佔而來的,一開始還擔心這靈池對自己無有用處,倒不是怕得不了好處,而是唯恐被饒散人看出根腳來。
等入得其中後,才發現根本不必要有這等顧慮。肉身只一與這池水接觸,就有無數精純無比的濁陰靈機湧入進來,稍作運轉,不但此具體身軀本命元氣漸漸變得充實飽滿,居然連那天魔之身也都是為之壯大。
待見得另一邊鄧真君也是如此,他這才明白過來,不管是誰人入得此池之中,恐怕都會得到對自身最為有利的補益,於是放下了心思,全力吸取此間靈機。
六載之後,鄧真君自覺已是到了極限,任憑再怎麼運轉法力,都是無法得到什麼好處了,便帶着些許遺憾之色自池水中走了出來。
他袖袍一抖,有數道池水被裝入了進去,轉頭一看,見司馬權還在閉目運轉,顯然還有提升餘地,感嘆一聲,也不去打擾,就走了出去。
實際只以功行而言,司馬權並未超過鄧真君太過,但區別在於,他不僅是肉身在得到靈池補養,連天魔真身亦是在收取靈機,更難得是,他還有許多分身,皆可從中得到好處,自然會用時更長。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距離過遠,又不在感應之中的分身,卻是無法得到這等好處了。
晃眼間,又是四載過去。
司馬權此時已是感覺到,自己無法再從靈池中得到什麼好處了,也便不再多待,自里站了起來,
這幾年下來,他功行固然有所提升,但也只是比平日修行快上少許而已。
修士修為需得一步步修煉而來,哪怕得了足夠外物補入,也不會一氣壯大多少,非是無法做到,而是怕打亂了自身修持節奏,除非是那等天資無雙,根基委實雄渾之人,才不在此列,那等人物,已不可能用常理來衡量,譬如玉梁教主孔贏,便是這般。
他此回真正所得好處,乃是被那靈池加深了潛力根底,意味着未來可以行走更遠,更易去到高深境地。
因這等能改換天資稟賦的物事委實太過驚人,甚至能把一個庸才造就成俊才,他心下忍不住忖道:「也不知這池水山海界中能否造得此物?」
隨即又暗自否定,先不說低輩弟子根本承受不住這等靈機滲透,就是以真龍之能,好似是數萬載才煉得這麼一池之水,有這等功夫,那還不如多找幾個資質傑出的弟子,把其浪費在庸人身上,完全是吃力不討好。
他把手一張,一隻青銅小鼎飛出,將池水收取了一些,準備日後帶了回去,看看是何物造就。
做此事時,他並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解釋起來可以說是帶給門下弟子的,而先前鄧真君也曾如此做,饒散人明明見到,也未曾阻止,顯然是默認此舉。
片刻之後,他把小鼎一收,就走出內殿,對着盤膝坐在那裏的饒散人打個稽首道:「多謝散人成全。」
饒散人笑道:「不必謝我,我鈞塵界修行濁氣靈機之人本就稀少,但有一個成得真君,我都會出手相助,更何況此番造化,也是全瞑道友先前提醒所致,是你該得之物。」
鄧真君在旁湊趣道:「說起來鄧某還是沾了全瞑道友的光。」
饒散人又笑一聲,道:「這話倒是不假。「
他往還微靈池中望去一下,發現比鄧真君出來時又耗去了許多,可他非但沒有不悅,反還很是滿意,司馬按實力提升越大,未來對他助力也便越大,而且有這番表現,也說明了他之前眼力不差。
鄧真君言道:「散人,鄧某有一問,這靈池對我輩有用,可對那頭老龍來說,怕是收效甚微,其卻又為何造得此物呢?」
饒散人道:「你等不知,這頭老龍有一秘法,可解煉自身,從初而返,此池是他未來留給自己提升根底之用的。」
「解煉自身,從初而返?世上還有這般秘法?」鄧真君不覺驚奇,隨即又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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