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平此時,也終於能夠一嘗金翎鄭重其事的做出來的這頓晚餐,放下手機的時候,他本來還想說聲「抱歉」的,但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
在國人日常的日子裏,兩個關係親密得不能再親密的人,除了玩笑的時候,一般不會動輒「抱歉沒關係」的。
所謂相敬如賓,真的很有可能發展成為相敬如冰。
兩個人的晚餐,卻足足有6個菜1個湯,真稱得上豐盛了。
「就賣相而言,妥妥的中上水平,」馮一平看着菜說。
就從擺盤來看,這顯然不是直接從鍋里倒到盤子裏,而是費了心思,一筷子一筷子,或者是一勺子一勺子來擺好的。
再看着盤邊裝飾的胡蘿蔔邊、花菜,看着盤底的青菜和生菜,還有那一般齊的蘆筍……可見,這是真的用了心。
「再說香味,」他拿手朝自己面前扇了扇,「嗯,很好,聞起來和平常餐廳大廚的也沒區別,」
「所以,你建議我先吃哪一道菜?」
「還用特意先吃哪道?」金翎一副你莫要小看人的樣子,「你喜歡吃哪道就吃哪道,」
然後,他看到,馮一平的筷子,伸向了那盤點綴着青蔥和紅蝦的蝦仁豆腐羹。
「哇塞,好好吃呀!」馮一平嘗了一塊,立馬誇張的說,「這真是你做的,不是樓下餐廳端上來的?」
金翎面帶不屑的「切」了一聲,「誰還不會做個菜了?」
但她一直緊緊的捏着筷子的手,終於鬆弛了下來,「就知道吃豆腐!」
「這至少說明,我心不急啊,」馮一平笑着,他又夾了一筷子大黃魚,「嗯,真的非常棒,」
金翎撇了撇嘴,心不急,就一定是好事嗎?
你不知道,豆腐是有保質期的?
而她還真知道,馮一平一向不喜歡吃豆乾之類的。
「必須得敬你一杯,」馮一平舉起酒杯,「所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這麼優秀一姑娘,卻落在我手裏,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能不能好好說話,」金翎笑了,「什麼叫落你手裏?」
「是是是,我錯了,怎麼能說是落呢,是我搶在手裏的,」馮一平忙說。
「油腔滑調,」金翎說着,卻又笑了起來。
馮一平的表現,讓她覺得,自己下午的這幾個小時,花得真值!
這頓飯,至少對得起桌上的蠟燭,不知不覺的,金翎就發現,自己的手,被馮一平握在手裏,而自己只用一隻手吃飯,竟然也沒有任何不便。
有時候,她難免會想,兩個人加起來60多歲了,還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幼不幼稚,肉不肉麻?
但別說,她還真的有些不捨得鬆開。
「哎,話說,是不是當初第一次見到我,就一見傾心,腦海里再也擦不去我的影子,在心裏,從此永遠有個我?」馮一平笑嘻嘻的問道。
「哈哈,」金翎笑得頭伏在桌子上,「你……你怎麼這麼自戀?」
「就你當初那乳臭未乾,卻偏要故作老成的樣子,我跟你說,裝模作樣,裝腔作勢得厲害,」
「還一見傾心?」
「那就好!那很好!」馮一平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我還就最擔心,你一直就陷在我的顏值里,不能自拔,」
「我很高興,你經受住了考驗,看到了我顏值背後,那一項項傑出、優秀的能力,以及我超高的人格魅力……」
「哈哈哈,」金翎還是把自己的手拔了出來,她實在是笑得不能自已,「哈哈哈,」她指着馮一平,笑了幾聲,又彎下腰去,「喲,我的肚子,」
「我說,你是不是對顏值這個詞,有深刻的誤解?」
「有嗎?」馮一平直起身子,「和潘安,至少也能不相伯仲吧,」
金翎呆了一下,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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